五哥儿现在正是不记事的年纪,她养大了,他自然就只会认她这个母亲,半点都不会记得宋氏!
说着说着,秦氏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整个人蜷缩在床头,用帕子死死捂在嘴上。
等她好不容易止住咳,拿开帕子时,帕角竟沾了不少暗红的血迹。
珊瑚惊呼一声,声音都带着哭腔:“夫人!您别再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了,还是好好吃药,养好身子吧!”
这段日子,夫人不是说要杀了宋夫人和五哥儿,就说要去母留子。
可夫人也不想想二爷怎么可能会允许!
毒杀亲子是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夫人能留下一条命,己是不幸中的万幸。
况且她们现在哪还有人手可用,终究不过是夫人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你懂什么!”秦氏厉声反驳道。
她像是没看见那些血迹,反而盯着案几上泼洒出来的药汁,嘴角竟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
这用珍贵药材熬成的药汁,她从来就没断过,日常饮食也半点不比往日里的差,大有几分给她精心调养的意思。
“二爷分明还没有放弃我,他也不敢放弃我!我是圣旨亲赐的正室,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更是日后的皇后!”
秦氏的声音里充满了执拗,面容因激动而显得有些癫狂。
“夫人......”
珊瑚被她这副癫狂臆想的样子吓得往后缩了缩,不敢上前。
夫人莫不是忘了,她之所以只能躺在病榻上起不来身,就是因为二爷那晚命人灌的那碗药啊!
是那碗药彻底毁了夫人的身子啊,二爷如此对夫人,夫人怎么却只憎恨宋夫人。
二爷如此凉薄,就算没有宋夫人,也还会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