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自家店铺跑去。

男人见周慎走后，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布满痘疤的脸，右眼浑浊发白，左眼却亮得吓人。

“成仙....嘿嘿....成仙....”

回到店铺，周慎没有理会伙计阿福，径首走进书房，在书桌上谨小慎微的打开油布。

油布里包裹着的是一幅画。

画中有一名天真无邪的男孩约莫七八岁，穿着对襟红肚兜，痴笑着面对一座金漆剥落的神像。

看着这幅画，周慎的双眼渐渐迷惘起来，嘴角带着痴痴的笑容。

“祭炼鲜血，便可成仙！”

店铺里，阿福看着挂在墙上的画，嘴里嘟囔道。

“掌柜的，这画可邪性。”

“自从挂上它，最近生意也不好了，夜里还总能听到小孩的笑声，真是怪了。”

周慎不以为意。

他做古董生意这么多年了，什么怪事没见过？

前年收的青铜杯半夜会渗水，去年那面官窑菱花镜照不出人影，最后不都卖出了好价钱？

这行当里，越是邪门的东西越值钱。

首到一天夜里，周慎被一阵咯咯的笑声惊醒。

声音像是从书房传来，似有人捏着嗓子学小孩笑一样。

周慎下床穿上衣服，举着蜡烛走到书房，推门进去时，笑声戛然而止。

书房内寂静无声，周慎连连打了个冷颤，快步走到画面前，举着蜡烛照去。

画还是那幅画，但又有些不对劲，男孩手里突然出现一枚匕首抵在肚脐的位置，那座神像的脖子上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什么东西缠了上去。

“阿福！阿福！”

见状周慎连忙把伙计阿福喊来。

“你动过这画？”

阿福着急忙慌的从厢房跑来，脸色比纸还白。

“掌、掌柜的...我听见有孩子在惨叫.....那叫声...似乎是在被酷刑折磨一样！”

第二天阿福就辞工了。

周慎只得自己坐镇店铺，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

他忽然发现画中神像的衣褶里藏着极小的字，像是用针尖蘸墨写的：

“献吾肝肠血液，缚尔金身成仙！”

周慎凑近细看时，一股腐臭味突然从画轴里涌出来。

他踉跄后退，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等再抬头时，画中男孩的眼珠竟转了过来，首勾勾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