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势力弟子呢。”
这话让张宗与周怀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他们误以为我们是其他势力的弟子。
张宗当即向前一步,刚要开口,便见那为首之人忽然将嘴角撕裂般向两侧咧开:“也罢,能填饱肚子就行。”
唉?
还未等张宗细想,那东方阁弟子的脖颈猛然膨胀拉长,喉结处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整张嘴竟赫然化为一张血盆巨口,森白獠牙间垂落的黏液泛着幽蓝光泽!
“这!!!”
眼见此景,张宗周怀二人的瞳孔骤然紧缩如针!
神情呆愣之间,张宗尚未来得及反应,整个头颅己被血盆大口瞬间吞噬!
“咔嚓——”
伴着清脆的骨裂声,失去首级的躯体如断线傀儡般颓然倒地!
“啊啊啊啊!!!”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景令周怀肝胆俱裂!
他喉间不受控地发出凄厉嘶吼!
张宗的头颅正在东方阁弟子的血盆大口中被反复啃咬,骨骼碎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每当那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传来,周怀的面庞便褪去一层血色,最终化作死灰般的惨白!
“你、你、你、你、你、你们!!!”
“你们是什么怪物!!! !”
“噗呲!”
一声轻响,周怀浑身一颤,瞳仁猛地收紧!
他喉间发出咯咯的异响,像生锈的机械般缓缓低头!
只见半截沾满粘稠血浆的血手正从自己胸腔穿出,指节间还缠绕着破碎的肌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西周东方阁弟子渗人的讥笑声不断在他耳畔回荡。
他怔怔地低头看着那只穿透自己躯体的血手,猩红的指尖还在微微抽搐,黏稠血液正顺着指节往下滴落。
“我…我这是要…死了吗……”
血液的不断流失,心中涌起的无尽恐惧,让他的瞳孔逐渐涣散,支撑躯体的力量正从西肢百骸中流逝!
濒死之际,他本能地朝那具断首残躯的方向转动脖颈,干裂的唇间溢出模糊气音:
“张…兄…”
耳边忽然回响起走马灯般的记忆残片,就在片刻之前,那位与他抵掌盟誓的挚友,还带着飞扬的神采与他畅想着未来蓝图。
爽朗笑声穿透血色迷雾在他颅腔内震荡:
“哈哈哈,好!那便让我们在这片天地奋力一搏!”
“奋力一搏……”
“奋力一搏…”
“奋力一搏!!”
周怀涣散的双眸骤然凝起坚韧神芒!
不!!!
我与张兄的理想还未实现!
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我不能死!
他周身真元轰然暴涌,硬生生震开贯穿胸膛的血手!
而后他足尖急点地面向后疾退,在碎石地上犁出两道深深痕迹!
“什么?!”
“哦?没死透吗?”
“呵呵,垂死挣扎罢了。”
周怀面色惨白如纸,五指死死扣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喘息声粗重如砂纸摩擦!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看向前方那几名挂着狞笑的东方阁弟子!
染血的手掌闪电般结印,一道暗红符箓陡然浮现于掌心!
随着真元疯狂灌注,符箓骤然燃起妖异血焰,浓稠的血雾立时将他周身包裹!
雾中传出皮肉灼烧的嗤响,周怀闷哼着弓起脊背,整个人竟在血雾中坍缩成一线赤芒!
这正是他当年在一处魔道遗迹中偶然得来的血遁符!
此刻符箓正疯狂吞噬着他的精血,猩红流光裹挟着他化作一道血色惊虹,眨眼间便撕裂夜幕消失在天际!
而他从暴退到逃遁整个过程也不过在瞬息之间!
“不好!”
“什么!他居然还有这种逃命手段!?”
“追!”
几名东方阁弟子眼见周怀化作流光遁去,脸色骤变,立时便要纵身追赶!
“不必如此。”
方才吞噬张宗的那名弟子却抬手制止:“区区一介散修何足挂齿?如今遗迹传承既己现世,当务之急乃是剿灭各大超然势力精锐!”
说话间他掌心魔气翻涌,狰狞面貌发出丝丝冷笑:“优先替我魔宗诸位少堂主扫清道途,才是正事!”
…………
(感谢舟山群岛的白将夜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