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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出去?你刚才打算干什么。”
裴向亭低着头,在乔夏的耳边问着。
裴向亭没有收敛自己的音量,好像在挑衅外面的狱管。
微弱的气流滑过乔夏的耳畔,痒痒的。
乔夏很敏感不经挑逗,被那气息弄得,肩膀都不由得一耸。
可能是听见了裴向亭的说话声,狱管“咦”了一声,往这边扭头看来。
乔夏瞪大了眼,手放上了那个小玻璃窗,想要拍出声。
但下一秒,那手又被裴向亭轻而易举地抓了下来,桎梏在乔夏自己的背后。
“老陈。”
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辛澄的声音。
隔着牢房门,听起来闷闷的。
狱管又朝前看去,并对着乔夏看不到的地方点了点头,和辛澄打了个招呼,“副官。”
“今天是你值班?”
“是啊,副官,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看将军的?”
“对,正要回去,一起下去?”
“可以啊,我也查完房了。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狱管头也不回,朝着前方走去了,“副官,你还真是忠心啊,人人都说将军是叛徒,只有你还向着将军这边。”
也不知道狱管是说真话,还是嘲讽。
他们谈话的声音渐渐远去,乔夏越来越听不真切。
牢房门的窗口玻璃,上面还残留着几道手指竖着滑下来的痕迹。
乔夏的额头抵在那几道痕迹的旁边,斜眼看着狱管离开的方向。
不管是谁都好,只要往这边看一眼,就能发现他了。
但总是事与愿违,乔夏垂下眼帘,睫毛如受困的蝶,被蛛网束缚,振翅想要逃脱,却徒劳无功。
“为什么这副表情?我有欺负你吗。”
裴向亭蹙眉,凝视着乔夏的侧颜,伸出一指,沿着他那微微下撇的唇角滑过。
他的嘴角被轻微地向下拉扯了一下,他迅速扭头,避过裴向亭的触碰。/t^a+y′u¢e/d_u·.·c/o-m-
手还被裴向亭控制在身后,都懒得挣脱了。
对于裴向亭的问题,他摇摇头,依旧不说话。
好像被人欺负狠了。不愿意求饶,不愿意松口叫两声,也不施舍旁人一个眼神。
似乎余光不经意间将人纳入了视野,都是对旁人的赏赐。
这么倔强,要是遇到不吃他这一套的人,他会吃苦的。
这样的话,他会哭吗,哭起来会更好看吧。
可现在就见眼泪,太快了。
哭久了对身体也不好,长时间的哭泣会导致身体脱水。
可能要多喝点水,确保摄入足够的水量了,维持体内水分平衡了,才有更多的水出来。
这是什么原理呢,就和装油的漏斗一样。
.
乔夏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突然,正在酝酿的情感被打断。
他感觉自己手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轻轻捏了捏,情绪突然一滞,随即转变为震惊,仿佛连他瞳孔中反射的光芒都凝固了一瞬。
“……”
为什么要把这个放在他手里?
那东西抵在他的手心,有点硌。
乔夏没想到裴向亭会这样,于是没接过对方给的东西。
裴向亭问:“不要?”
乔夏的魂被唤回来了,他连忙攥紧手,握住了那东西,不给裴向亭再次拿回去的机会。
“要。”他说。
裴向亭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把钥匙给他了,是因为他装可怜有成效了吗。
既然给钥匙了,那就是要把他放走了吧。
终于能出去了。
乔夏没时间细想,他想开门,却在门上摸索不到能刷钥匙的地方。
他弯下腰,却因此撞到了身后的裴向亭。
明显又突出的感受让他思绪一顿。
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行为迟钝到一直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还是裴向亭扶着他站直的。
乔夏的耳朵烫得不行,热度漫延到脸颊上。
为了赶紧转移注意力,他说话都不利索了,“这个在哪里开门?”
“在里面开不了。”和乔夏相比,裴向亭泰然自若,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乔夏的第一想法竟然不是裴向亭现在说的话,而是继续陷在了刚才的困惑里:为什么裴向亭能这么淡定,难道他刚才听到的那声闷哼是假的?
还是说,裴向亭身体的上下部分各有各的独立意识,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