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锐地感受到了后头有人靠近,低声吩咐道:“只要隆天乐有所行动,你便出手。.幻\想\姬? !耕-新!醉^全!切记,不要伤了公主。”
“是。”
季无虞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这三人之间的形势,很明显隆天乐已经怒不可遏要动手了,在楼影出手的同一瞬间,季无虞脱口而出了一句。
“要活的。”
…………
解决完千坪寨的事,季无虞和时家二兄妹一同下了山,回程的路上,时穆白似乎很是默契地和季无虞同乘了一匹马。
一手扶腰,一手紧握,一切都是那么轻车熟路。
许是闹剧落幕,季无虞心情大好,对时穆白这一番熟稔的动作也没再觉得多别扭,勾唇笑了笑,望向前方。
日头已经落西,火烧灼了大半个天空,精神高度紧张了一整天的季无虞一瞬间生了松懈之意。
时穆白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又将季无虞的心给提了起来。\w!z~s+b,o.o*k*.^c¢o_m/
“方才出手那人便是与我通风报信之人,对吗?”
季无虞下意识愣住了,没有接话。
时穆白轻声笑了笑,握着季无虞的手往上挪了两寸,摸到了季无虞的腕子,似有所指,说道:“楼影,对吗?”
她竟然知道楼影的存在?
“我不知道公主在说些什么。”
时穆白目光一冷,“吁”了一声,马停了下来。
走在前头的时穆则感觉到了自家小妹的动作,也调转马头停了下来,问她这是作甚。
时穆白灿烂一笑,“哥你先走,我和季大人还有话要说!”
时穆则半信半疑,却又一扯缰绳,重新拍着马背离去。
他刚一走远,时穆白的语气便变了,她凑到季无虞的耳边,低声说道:
“你不必替他瞒着,我都知道。”
时穆白凑得很近,近得甚至都能感觉到季无虞颤抖的双肩,和她并不太平的心跳声。?8+1!k*a~n*s!h′u+.·c¨o·m^
她记忆里的季无虞总是运筹帷幄,冷着张脸望这一切,偶尔几番真情流露也不过是添一把骨血像个人。
就像这般。
从这点来看,和那个人,也有几分相似。
“公主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可不少。”时穆白低低笑了笑,说道,“我记得季大人曾说你是当今摄政王钦定的状元郎,巧了不是?这楼影,便是祁临弈的人。”
闻言,季无虞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手里。
因着马不跑,时穆白另一只手也得了空,抚上了季无虞的鼻梁,摸了摸,又挪开。
季无虞被她这动作弄得心里发怵,往后躲了躲,随即又仿佛下定决心般,问道:
“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些?”
“很简单啊。”时穆白闻言嘲弄般勾了勾唇,轻弹了弹季无虞手腕上的链子,说道,
“这东西啊,是九黎之物。”
“什么?”
季无虞不可置信。
“别的我不好和你说,但是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时穆白狡黠地笑了笑,“你若想知道,不如直接问问祁言。”
“季无虞,他竟愿意把楼影给你,说明你在他心中,定是有分量的。”
季无虞闻言呼吸忍不住微微一滞,她拼命忍住自己心中那份悸动,转而问道:
“公主既什么都知道,那此番发问……是想要做什么?”
时穆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发问也整愣了愣,又忽然反应过来,笑了笑,说道:“想要什么呀?”
握着季无虞腕子的那只手,力度重了些。
“想要你把这串东西换成我给你的。”
她才不愿被季无虞像防贼似地说话绕来绕去,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季无虞隐约感受到她的示好,稍稍松了口气,解释道:“公主给的太贵重了,我便给好生收了起来。”
“没什么好贵重的。”时穆白的回答看出了她的满不在意。
过了片刻,时穆白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被打岔了还没问你。”
“公主请讲。”
“为什么放过了隆天乐。”
季无虞心乱了一拍,“他不是已经被抓了吗?”
时穆白才不信季无虞那些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