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璟文抬起手躲过,随着手机传来“咻——”的一声,他脸上勾起笑:“哎,不好意思,已经发给你负责人了。¢咸`鱼/看¨书-罔? ·首+发_这算工伤,你能拿不少钱呢。”
说着,高璟文倚靠进沙发里笑了。
旋即,他瞥见茶几上的一抹鲜红,目光顺势望过去,问:“那是什么?”
陆桥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傅义的红莲胸针。忘了还他。”
高璟文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笑:“那小蝴蝶给你的定情信物吗?”
陆桥脑海中浮现出傅义的冷笑,他拿锋锐的硬角,那种似乎想要把陆桥刺穿的疼痛似乎还停在嘴边。
“定仇吧。”
忽然,房间里传出闷闷的乐声。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陆桥问:“你邻居家孩子投诉后还在吵吗?”
高璟文立刻从沙发缝里捏出来他的手机:“不是。是我手机。喂??”
陆桥不做声,静静地等候高璟文打完着一通电话。,p^f′x·s¨s¨..c*o¨m?
“怎么了?”
高璟文一边按下挂断,一边瞥着桌上的红莲,皱眉:“那东西很贵是吧?”
陆桥回想着电影里的内容,花费多少他不记得了,但能让傅义爱如珍宝的东西,一定价格不低。
高璟文:“负责人给我打电话了,说小蝴蝶的随行助理生了病,让你去做三天的替补。哦,还说一定要带上胸针。”
陆桥反感出于本能:“为什么是我去?”
“那谁知道了。明天哥骑着小摩托载你去?”
陆桥赤着上身趴在沙发,随手拿了个抱枕压在肚子下面,开始划手机:“那你跟他说,我不去。”
高璟文:“真不去啊?”
“不去。”
“到底去不去?”
“不去。”
“再问一次,去不去?”
“不去。”
“再问十次——”
“。.k?a\n′s¨h+u\w_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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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高璟文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苦着脸看着陆桥:“那行,我替你跟他说。等会你看那老头把我骂死,记得替哥们收尸。”
陆桥玩着消消乐,不声不响地哼了下。
电话拨通,高璟文:“? ——”
一边打着电话,高璟文的语调越来越卑微,两人的距离隔了一个沙发,陆桥都能听见电话那头负责人跟疯了一样的西八西八。
然后高璟文连忙装信号不好地挂了,两人相安无事地开始玩消消乐。
但没多久,新的风暴又响起来。
高璟文连忙把手机举给陆桥:“哥们仁至义尽了。那老头输出实在太强,你自己跟他说吧。”
陆桥接过,一边玩着自己手机上的消消乐,一边按下了接听键:“?”
可没想到,对面不是负责人,是个清冽的男声。
“什么?我是傅义。”
陆桥玩消消乐的手忽然僵住。
高璟文连忙凑过脑袋去,低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电话那头傅义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问陆桥:“听说你受伤了,现在还疼吗?”
陆桥的心绪忽然被这句话搅乱,手下的消消乐开始乱点。
笨笨地反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电话里傅义嗤笑了下,声音在电话里掺杂着些许电波声:“不是义正言辞地敲诈我,要我赔你吗?”
陆桥忽然想起来刚才,高璟文刷刷刷在手机上给领导发的那一大堆话。
连忙:“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明天过来,我看看怎么定价。”陆桥听着傅义好像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个身,而后还没来得及确认,电话已经被傅义挂断。
陆桥心里莫名其妙开始发软。
床垫弹簧和床单摩擦的声音实在是太隐私了。
还有傅义这个人……今天欺负他欺负得还不够吗?故意让陆桥来回奔忙,用手打他的脸,还抢他的耳机,把他写的歌贬低得一文不值。最后甚至还深夜打来电话,含糊不清地说什么明天看看他的伤,才好定价。
陆桥把下巴抵在沙发里,再一低头,手机上的那一盘消消乐到了时间,灰色的“game over”在屏幕中间老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