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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太阳转到了最顶空,空气中飘荡着热浪。,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舞台支架都被放在合适的位置后,陆桥感觉两只手臂就像是皮筋一样在抖。
鸭舌帽递来瓶水:“辛苦。”
陆桥抬头接过:“客气了。”
紧接着,另一个大邱分公司的也围上来,问:“这些器材也要向日本人确认?”
说着,鸭舌帽望向一旁,不远处树下的阴影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双手环抱于胸前,严肃地张望着活动现场。
鸭舌帽又吨吨咽了口水:“对。一会儿和仁川总部的一起,都要去找他确认。”紧接着,看向陆桥,“陆桥,我不认识你们那边的人,能不能麻烦你去把报表拿去和你们那边负责交接?”
陆桥没拒绝:“好的。”
鸭舌帽拍拍他的肩膀,笑:“多谢。”
“不用客气。”
“诶,那日本人好像一直在盯着傅义看呢?”忽然,身旁另外一个大邱的瘦高个说。′d′e/n*g¨y′a!n-k,a,n\.*c-o+m·
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探过去,树下的日本人站得一动不动,但脑袋就像金应国的小风扇一样来回晃。陆桥转头一看,其实是傅义在场地里蹿来蹿去。
鸭舌帽笑起来:“多稀奇的事儿!人家是主角,看两眼那不是正常。”
瘦高个也收回目光,一边喝水,一边贼眉鼠眼地四处打量。
因为太猥琐,鸭舌帽没忍住捣了他一拳:“有屁快放。”
瘦高个捧着胸口,哎呀哎呀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哦,我听说,傅义这个电影,是自费拍的。”
鸭舌帽:“你这不放屁。谁都知道。”
看他要打,瘦高个连忙高叫:“但那是因为华水北!”
闻声,陆桥敏锐地捕捉到:“华水北?”
两人一同望过去,问:“你不知道?”
陆桥一脸茫然。
瘦高个解释:“你们仁川总部嘴都这么严么?傅义有个老师,叫华水北。+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年纪五六十岁吧,是个小老太太,说是好像是什么著名舞团的团长,傅义能有现在这出息,据说都是华水北把他当关门大弟子,亲自调教出来的。”
“但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两人分道扬镳了。傅义被华水北逐出了舞团,开始在国际的舞台上自己独自打拼,什么都要压过华水北一头。他之所以拍这个纪录片,也是因为前不久,国内那个知名的导演,拍了一部华水北的,让她大火了一阵。你说连这都要比,两人的关系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听着,鸭舌帽在旁边补了句:“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华水北右腿上的伤,好像就是当年傅义开车撞的,两人一个比赛,为的就是不让她得冠军。”边说,边龇牙咧嘴地比刀抹脖子,意味深长,“两个人你死我活啊。”
听着,一旁的瘦高个连忙摇头,一顿啧啧啧。
陆桥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着,直到两人又开始骂领导他才收拾文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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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场地几乎已经完全被敲定。
陆桥拿着大邱方面的文件,死活都找不到金应国的人,于是只好先把大邱部分的详细报表报给场地商。
戴墨镜的日本人还站在原地,陆桥走上去,用刚才谷歌翻译器上现学的日语打了声招呼:“お元気ですか?”
日本人看过来,点头示意。
虽然他戴着墨镜,但依旧大致能分辨出他的年纪。无论是穿着还是皮肤状态,都象征着这个人年龄不大,估摸着,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他脖子上有块红色的蝴蝶胎记格外明显,陆桥盯着看的时候,日本人还刻意拿防晒衫的领子遮了遮,问:“何か問題でも?”
陆桥:“English?”
日本人:“OK.”
陆桥拿出手中一沓报表,忽然想起鸭舌帽的嘱托,千万要和日本方面详细核对。
于是开口问:“It's about stage construction. Can I have a copy of your records?”
日本人的目光在陆桥脸上停了五秒,而后:“I don't know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说着,伸手就抢过陆桥的一沓资料,力气很大,抢得陆桥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