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辛苦你了!陆先生!”
陆桥实在不适,步子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x~z?h+a-i!s+h,u!.~c¨o_m-
他揉着有些发痛的下巴,看着严宁:“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
闻声,严宁噗嗤一下笑出来,他脸蛋长得小小的,五官很精致,笑起来有两颗虎牙,显得很可爱。
紧接着,他攀折起花枝,走上前,然后顺手放进陆桥上衣口袋里:“陆先生很温柔。连推开我都是轻轻的。”
陆桥心里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就在那只巴掌大的口袋底部,一包紫色的药袋静静地躺着。
而他不敢动,惊慌会露出破绽。
但对面的严宁没有发现异常,于是他的玫瑰,和陆桥要害他的硫酸镁,一同在陆桥的口袋里共存。
玫瑰是红色的,在陆桥的胸前开得妖艳,正好遮挡住了他局促不安的心跳。
然后严宁退回两步,郑重向陆桥鞠了一躬:“这次多谢了陆先生,突然来接替我的工作,所以才让我没有被SEL开除。~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
陆桥连忙上前扶起他,有些慌忙:“你不必这样。”
严宁又笑起来,拉着陆桥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能感知到我心里的感谢吗?”
陆桥一顿,而后避开了他的目光,缩回手:“应该的。你不用这样。”
严宁低头瞥了眼手机,而后:“时间不早了。我订了三号桌,现在方便?”
陆桥点头,转身从车里又拿出一沓资料。
旋即严宁拉着他的胳膊,欢快:“来这边!”
陆桥有些局促,被他拉得一颠一颠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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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桥和严宁在三号桌前坐下。
金色的桌布上摆满了精致的摆盘,但却没有人先动刀叉。*k^e/n′y¨u`e*d\u/.′c`o!m?
陆桥坐在桌前,望着不远处的玻璃隔间外的严宁。
他似乎工作很忙,从踏入Charo的一刻起到坐下,严宁的电话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从他匆匆的话语中,陆桥偶尔听到几个部长和社长的称呼,在这个行业内都是叫得上的名字。
陆桥望着严宁从容不迫地和这些人打电话,言行举止无论是语调还是措辞,都周道得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
忽然,玻璃隔间外的严宁一个转身,对上了陆桥的目光。
然后一边打电话,一边笑着向陆桥招手,而后指了指电话,十分抱歉地示意陆桥请稍等片刻。
陆桥抬手回应着。
等严宁再转过身去的时候,心里忽然变得沉甸甸的。
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贴身助理一类的工作,过去的五年除了苦力就是苦力,其实在傅义的身边真的很忙,一件事情都要和至少三四个部门对接交谈。
与人说话对于陆桥来说,向来不是一件擅长的事。陆桥能清楚地感知到,很多时候自己做得都十分勉强。
他沮丧地低下头,揉着手里的玫瑰花。
如果是严宁在傅义身边,傅义会轻松很多吧。
想着,陆桥忽然自嘲一笑,人家这么努力上进还很有能力的人在积极生活;而这边悲观低能甚至还极其不负责任自暴自弃的自己,像只阴暗的老鼠一样去买泻药,要去害人,要去咬人。
真恶心。
忽然,陆桥对面的座椅被人拉开,在地上划出一串声响。
陆桥抬起头,望见一脸抱歉的严宁:“实在不好意思,手里还有几个要交付的项目,马上就到DDL,真的很匆忙。”
陆桥摇摇头,疲惫地笑起来:“没有关系。”
“本来想好好跟你吃个饭的,没想到时间会这么紧凑。方便的话,我们能先直接进入主题吗?”说着,严宁举起面前的红酒,一边抿着,一边拿余光瞥向陆桥。
“当然可以。”
陆桥拿起身旁的厚厚一沓资料,开始翻找起来。
严宁问:“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吗?”
“我想想——”陆桥又拿起另一本企划书,低声道,“哦,纪录片随行总负责人变成了金应国,你知道吗?”
严宁:“知道。”
陆桥:“因为换了负责人,所以计划有点变化。金应国对之前的行程提出了些许的修改,在蔚山和釜山的行程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