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陆桥爬起身,走出了地下车库才接通了电话。-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喂?”
刚一开口,对面高璟文就神秘兮兮地低声:“喂?大哥,咱们可乐洞那边的生意,没你真不行。大哥你现在在哪儿,要不要我叫十几个弟兄去接你过来?”
陆桥低声“嗤”了下:“你手底下有几个人?”
电话里高璟文沉默了片刻,而后试探性:“那你现在还好吗?”
“正常。”
“刚才什么情况啊?你这辈子都没那么吼过人。”
“清清嗓。”
“清你妈嗓。”
然后在高璟文逼问下,陆桥一五一十地给他说了刚才的情况,莫名其妙的蝴蝶胎记,奇怪的日本人,最后还没忘把刚才拍的东西发给高璟文,问:“你不是以前喜欢鼓捣玩意儿玩。给你发了张图片,你看看,那东西你认识吗?”
“一等。”
过了几秒,高璟文的声音又问:“从哪发现的?”
“巴菲特底盘。`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
“我问什么位置?”
“什么位置?”陆桥想了下,“第二排左边座椅底下。”
“那地方一直坐着谁?”
“傅义。”
“那就对了。”
陆桥不解:“什么对了?”
高璟文只吐出四个字:“窃听器啊。”
闻声,陆桥皱起眉,把手机从耳朵拿下,两指在屏幕上点击,放大,图片上的黑色铁盒就占据了他整个手机屏幕。
“对。”旋即,陆桥听着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打字的声音,高璟文继续,“那两根线很明显,之前我也捣鼓过,基本都是那样的构造。”那边“啪”一声猛按了下回车,“搞定!帮你查出来了,磁吸的窃听器,品牌Jaroo,型号XP-D9,要我图片发你吗?”
陆桥想不通:“这酒店安保那么严。他费心潜入,就是为了在傅义车上安个窃听器?”
高璟文:“那谁知道了。*l_a~n!l^a?n,g?u*o`j′i^.?c~o-m+现在狗仔也更新换代了好不好?你那傅义祖宗现在正在风头,他一条绯闻花边,值多少钱你算过吗?”
陆桥思忖着,默了片刻,又说:“我再给你发张照片,你们部门接触的部门杂,你帮我看一下能不能找到这人是谁。”
说着,把拍到的那个日本男人发给高璟文。顺便还附了张今天白天梧桐树下的。
高璟文接收后:“得。你不就在傅义身边三天,今天就退休?费这心神干吗?”
话音刚落,陆桥忽然:“谁说三天?”
对面高璟文莫名其妙:“先说什么胡话呢你。现在烧着呢吗?”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顿,“怎么了,是不是新助理出什么情况了?”
“住院了。”
“住院?不是下午还水灵灵地去了吗,怎么——”
“不说了。回见。”
“不是,诶——”
没说完,陆桥屏幕上红色的挂断键又大又亮。
下一刻,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里就响起陆桥轻快的哼唱,从B2一直升到傅义房间所在的楼层22。听上去心情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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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00:23.
滴——一声,陆桥用备用房卡推开傅义的门,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房间里只亮着一只昏暗的床头灯,床上的傅义已经睡着了。
空气里熟悉的气味铺面而来,争先恐后奔入陆桥的鼻腔,莫名其妙的,今天一系列的焦灼不安瞬间被这淡花香味逼退。他闻到傅义身边这味道就觉得很安心。
陆桥悄步走到床边,右边床头柜上的肠胃药已经只剩下锡纸包装,杯子里,他嘱咐傅义要喝的热水也见了杯底。再一转头,傅义像只小猫一样躺着睡得很熟,床头灯光沐在他的脸上,淡淡的一层金光。
陆桥喉结上下滚动。
转而俯身,替他温柔地掖好被角。
忽然。
“我绝不原谅你。”
陆桥的动作随着傅义突起的声音,猛地一凝。桃花眼轻挑,抬眼望着,傅义还依旧睡着,梦中拧起了眉间。
原来是梦语。
陆桥俯身低望着傅义,灯光在他镜片上闪出一道狡黠的幽光。
他温声审问:“不原谅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