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果被他这毫无逻辑的指控气得眼前发黑,忍无可忍地抄起筷子,“铛铛铛”用力敲在铁盘上,刺耳的噪音终于让江稚鱼充血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瞬,“重点!江稚鱼你给我听重点!”
余乐果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下去,“贺知春,从一开始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了——他更、喜、欢白清宵那种类型!”
“更喜欢”三个字,被他咬得字字泣血,“这代表什么,代表从你接下这个狗屁赌约的第一秒你就已经输了,输在起跑线上了!人家是内定选手,你连陪跑都算不上,你被他们当猴耍了懂不懂!”
他简直恨铁不成钢,这么明显的劣势,江稚鱼怎么就看不透?
“可是他们坑我图什么?”江稚鱼提出质疑,眉头紧锁,“我就钱多。¨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这破赌约又坑不到我的钱,他们费这劲干嘛?”
“图你这张脸!图你的家世!”余乐果恨恨地压低声音,手指重重叩了下桌面,“江大少爷,外面怎么传你的?下巴抬得比天高!我看他们就是心怀不轨,想拿这事当谈资,好炫耀你跟在他们屁股后头跑,懂不懂?”
江稚鱼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这么坏?”
见江稚鱼似乎被点醒,余乐果刚松了口气,准备再接再厉劝他及时止损——
“所以我更不能输了!”江稚鱼猛地坐直身体,眼神里燃烧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斩钉截铁,“既然这事可能已经传出去了,要是我还输了,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余乐果:“……”他感觉自己刚顺下去的那口气,又卡在了胸口。¢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
江稚鱼当然不傻,也清楚这赌约处处透着诡异和漏洞。但既然是他自己一时冲动应下的。
反悔?那绝不是他的作风。^精+武¢小′税-旺^ ?已-发+布-醉?鑫!漳\劫,现在就算是咬着后槽牙,硬着头皮,也得把这出戏唱下去。
就在余乐果深吸一口气,准备做最后的挣扎和劝导时——
叮咚。
一声清脆得如同冰凌碎裂的提示音,骤然划破了食堂嘈杂的背景音,也打断了两人之间凝固的空气。
江稚鱼放在桌边的手机屏幕倏地亮起。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那块发光的屏幕。江稚鱼伸手拿起手机,解锁。
一条微信新消息赫然显示在通知栏:
【赌约本约:对了,明天我有个志愿活动,要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江稚鱼:被冲昏头脑[愤怒]
第2章
“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
贺知春看着发完消息唰的一下扔桌上不敢看的白清宵,无语地推了把他肩膀。
“唉你不懂,”白清宵捂面,声音闷闷的听着有些低落,“他身边那么多人,我不使点手段怎么有理由呆在他身边?他不把我一脚踹走就不错了。”
闻言,贺知春回忆了下身边的人对江稚鱼的评价。
“江稚鱼?那个家里贼他爹有钱的大少爷?”
“他我不清楚,反正他姐挺好看的。”
“噢追过一段时间,完全的不搭理人啊,不愧是小少爷,眼比天高。”
“江稚鱼吗,惹不起惹不起,别说追了,除了他身边那小跟班就没见过谁跟他亲近,整天拉拉个脸,要不是长得好看谁天天热脸贴他冷屁股啊。”
贺知春不由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不过……”
他向一脸死鱼脸的好友投去担忧的目光道:“但是到最后事情败露了怎么办,你不怕到时候你好不容易追上人家了,结果又啪一巴掌打回原形。”
“别说让他知道这场大冒险是你和我联手做的了,恐怕他要知道我和你是发小这件事,你小子都够呛。”
白清宵一时没有回应,整个人瘫在椅背上慢慢出溜下去,好半天才闷闷回道:“到时候再说吧……挨打挨骂我都受了,那也得先有挨打挨骂的资格吧。”
哇塞。
贺知春有时候是真不理解自己这位发小的脑回路,做事不计后果的。
“算了,”贺知春心想人各有命,“反正我就充当个背景板演员,你自己不后悔就行。”
白清宵轻哼一声,贺知春莫名其妙地看过去:“你干嘛?”
埋怨的眼神幽幽望去,白清宵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