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层层黄色的粘丝包裹着。
这就是金蚕吗?
葛老拿来剪刀,小心翼翼将那一缕缕的丝剪断,在剥开一层像是鸡蛋内膜的东西,然后一个胖墩墩,油光锃亮,通体明黄色的虫子就掉了出来。
单从个头看,比昨天我挖到它时,足足得大了好几倍。
最重要的是,此刻它那如黄玉一般的身体,散发着一种完全和虫子违和的“富贵”感。
“葛爷爷,这就是金蚕蛊了?”
“没错,在过去,有这样一条虫子在手,就能在苗疆随意行走了,所有蛊虫,见者蛰伏。”
“那我要怎么用它?”
我心里嘀咕,该不会是让我把它活吞下去吧。
咱老向虽然是出了名的向大胆,吃过蛤蟆吃过鱼,蝎子蚂蚱进嘴里,但那都是熟的啊。
谁料,葛爷爷并没直接回答我,而是拿出一把银质的小刀,突然在金蚕的肚子上横切了下去。
我心头一惊,辛辛苦苦养的蛊虫,怎么给杀了啊!
却看见那虫子一动未动,好像没感觉到痛感,继而,葛老用刀子一点点剖开了虫子的肚子,里面呈现出了密密麻麻像是小米粒一样的黄点点。
“斗赢的蛊虫只能外用,可以驱赶邪虫。可却不适合你。”葛老道:“你要的是蛊虫进入身体,才能压制住另外的异毒。里面这些,是它的卵,也叫蛊豆,这些蛊豆,都已经得到过你血液的滋润,他们成虫后,也会听命于你!”
老爷子很有耐心,一点点将蛊豆挖出来,放在了提前准备好的白菜帮上。最后,在八十多粒蛊豆里,选择了一枚最浑圆,个头最大,近乎于黄米粒的单独剥离了出来。
至于剩下的,他当场就给丢进了点燃的黄纸里,烧的啪啪作响。
“辛辛苦苦才养出这么多,就这样毁了吗?”
“这一粒若是长成了,那就是一个蛊王,每一粒都和你血气相通,你驾驭不了那么多,会消耗你神志的。再说,万一失控,金蚕蛊可是最凶狠的,留多了,可能会制造大麻烦。对你的病,一粒就够了!”
原来是这样。
老爷子让我吃饱喝足,躺在床上。
等我困的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时候,他突然把那虫卵夹起来,按在了我中指的伤口上。
我只觉得一瞬间,好像有一缕风钻进了身体里,全身抽搐,不受控制地嘶吼一声,在那种冷热快速交替的刹那,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又已经是天黑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