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他低低地念着她的名字
他曾经以为,蛇族天生冷血,不会为任何雌性动情,是他错了。.d.n\s+g/o^m~.~n*e?t~
如果死亡能让他再见到她,那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
“大祭司,我们在森林边缘发现了一只昏迷不醒的蛇兽人。您看如何处理?”
“蛇兽人?”她放下骨杯,不知为何下意识就想到了墨烨。
可这片与世隔绝的森林,本该是蛇族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应该只是有蛇兽人不小心掉下山谷了吧。
前来报信的年轻灵猿单膝跪地,恭敬道:“是的,他伤得很重,天赋很强,是紫阶蛇兽人。”
紫阶,白月呼吸一滞。
整个兽世能达到紫阶的蛇族,除了墨烨还能有谁?
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带我去看看。”她吩咐道。
这几个月她刻意不去想那条冷血蛇,有些习惯实在恐怖,刚开始没有那条蛇帮她降温,她竟觉得夜晚燥热难忍。
就像某个怕热的人突然开了一天冷空调,就难以再忍受不开空调的每一天一样。
还好她花了一周时间,利用紫晶石的能量建造了能吹出冷风的机器,才解决了睡眠问题。?x·g+g¢d+x~s\.?c~o,m′
白月跟随灵猿穿过茂密的藤蔓与参天古木,来到部落边缘的石屋。
石屋内光线昏暗,墨烨静静地躺在石床上,显然受了极重的伤。
竟然真的是墨烨,明明没过去几个月,可再次见面竟恍如隔世。
他比她记忆中消瘦了许多,冷白的皮肤上布满狰狞的伤痕,连那张俊美的脸上都添了几道血痕。
他紧闭着眼,眉头紧锁,仿佛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大祭司,要救他吗?”年轻的灵猿低声询问,“他伤得很重,但天赋极强,而且还是冷血的蛇兽人,若救他,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白月沉思片刻,想到之前男人给她当了几天人形空调,也没做出什么实质伤害她的事情,还是点了点头:“我来救他。”
“是,大祭司。”
通过这些日子的跟随,他大概也知道了大祭司的性子,至少不是那种会突然大发慈悲的雌性。
真没想到大祭司会出手相救,他还以为她会下令杀掉这蛇兽人呢。
白月俯身检查墨烨的伤势,他肩胛骨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像是被锋利的鹰爪撕裂,身上满是伤痕,应该是从高空摔落所至。/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若不是这次好运遇到了她,估计是九死一生了。
她取出止血粉轻轻敷在他的伤口上。
墨烨在昏迷中似乎感受到了疼痛,眉头皱得更紧,喉间溢出一声呼唤。
似乎是“白月”。
白月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动作,只是力道放得更轻了些。
“大祭司,您认识他?”身旁的灵猿也耳尖地听到了这一声呼唤,有些诧异。
“不认识。”白月的声音隔着面纱,显得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她站起身,看向身旁恭敬的年轻巨木灵猿,他叫巴图,是部落蓝阶天赋的灵猿战士之一。
“等他恢复意识,就告诉他这里不欢迎外来兽人,尤其是不请自来的蛇兽,让他伤好了立刻离开。不要透露我的任何信息,只说救他的是部落里负责采药的猿人。”
“明白,大祭司。”巴图郑重点头,眼中虽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对白月命令的绝对服从。
他看向石床上气息微弱却依旧带着强大压迫感的紫阶蛇兽,有些犹豫地补充道:“不过,大祭司,他的气息…很强。万一醒来后不肯走,或者迁怒部落…”
“那你们就让他好好领教一下巨木灵猿待客的方式。”白月的杏眼微微眯起,“我给过你一些毒药,只要不伤及性命,都可以用。”
“是!”巴图心中一凛,肃然应道。
大祭司似乎和这个蛇兽有很深的渊源,他只需要保护好大祭司的秘密和族群的安宁,其他的还是不要多管。
白月最后瞥了一眼昏迷中的墨烨,她己经帮他治好外伤,己仁至义尽。
石屋内,墨烨在昏迷中呓语不断,苍白的唇瓣反复开合,低唤着“白月”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痛苦与执念。
白月回到自己的居所,那是一间由巨大树洞改造的石室,心情有些复杂。
她终究还是没忍心放任他就这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