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余锦城喜欢邀封朔喝酒的习惯,稍微煽风点火而已。
又不一定真的能成功的。
这不是利用。
只要她不承认,一切都不会太糟糕。
根本没有证据的!
装药粉的纸包,早就已经被她扔进篝火里,烧掉了。
姜巧心不敢看余锦城,始终低着头,可仍旧能感觉到毒辣的目光盯着自己,如同毒虫叮咬,要咬出窟窿来。
终于,在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鼓起勇气抬头,却傻眼了!
病房里,除了她自己,空无一人。
余锦城早就已经离开了。
明明进来的时候,脚步如此沉重,离开的时候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姜巧心的后背不由得爬上一层冷意。
余锦城并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大大咧咧,玩世不恭吗?
他会把对自己的怀疑,告诉封朔吗?
盐水瓶的药水已经吊完了。
姜巧心还陷入惊恐的沉思中,久久没有平复。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一双掌心戳破的大手,拨开篝火残存的灰烬,捡起一个并未完全燃尽的纸张——
叠成三角包的样式,那是医生包裹处方药的手法。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还能看到残存的粉末,白的,红的,褐色的……
……
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祝云媱被后院的一阵洗刷声吵醒,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封朔被她胡搅蛮缠一通后,竟然真就没有离开,反而又陪着她睡了一觉。
呃……单纯睡觉,睡得笔直,肩不碰肩,脚不靠脚的那种。
祝云媱有些想摸一摸腹肌,也实在没忍住困意,沉沉睡了个饱。
没去空间泡温泉,终究还是差了点意思。
她打着哈欠,走到后院,揉眼睛看去。
刷刷刷——
果然,是封大首长又在洗床单了!
一天天的,不是洗内裤,就是洗床单……
这婚假过得,没有思想交流,全靠运动维持关系了。
祝云媱抿了抿唇,憋住了笑。
她看着封朔忙碌的背影,总算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把水池挪到后院了!
敢情是不好意思,害羞了?
明明挺凶一人,这会还嫩起来了。
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祝云媱又皱起了眉头。
封朔手上还缠着绷带呢,居然就这么泡在水里,搓床单。
搞得像是苦肉计一样。
祝云媱走上前,轻轻咳了一声:“封哥哥,你带伤干活,是为了让我心疼吗?”
“……洗好了。”
哗啦一声!
封朔拔掉水池的活塞,在哗哗流水中,转身去晒床单。
祝云媱伸手扯住床单的一头,帮着一起扯了扯,还在嘟囔:“封哥哥是把我抱起来,换的床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