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走到一处偏僻的树林。`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上完厕所的时候,周末听到了呼喊声。
是一个女人,在叫她的名字。
周末恍恍惚惚之间,只觉得那个声音像极了商人。
她奔着声音的方向狂奔,奔进铺满树叶的空地。
她的脚下一空,脚踝被绳子勾住,整个人被提起来,倒着吊在空中。
商人的声音消失了,她不再喊着周末的名字。
周末看见了一条很大的裙子,就像是大家定义中的公主裙,裙摆飞扬着。
捆着周末的绳子破了,周末砸在草地上。
裙子一蹦一跳站在周末面前,它的腰身很窄,从外面向里看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裙子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口啃食周末的骨肉。
痛!
好痛!
那是周末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剧烈的痛苦。
她的肉被吃掉了,她的骨头被啃碎了,她的血被喝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粉色的公主裙变成深红色,它躺在地上休息,不再啃食周末的血肉。
商人出现了,被啃得骨肉分离的商人出现了。
她看着周末,满怀歉意:“对不起,是我引你过来的。”
周末虚弱无力:“我知道。\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商人解开捆绑周末的绳子,推着周末往前走,周末被她推着踉踉跄跄向前,直到站在山脚下。
商人说:“你快走,永远都不要回来。”
周末说:“我们一起走。”
“不,”商人望向地面,地上流着她鲜红的血,“我走不掉了。”
商人一把推在周末的后背,周末身体被推向前,但努力伸出右手去抓商人的手臂。
她拽着商人的手臂,想带她离开那片区域。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着这样一个念头:
只要离开这片诡异的区域,我们就是安全的,那个怪物绝对追不上我们。
这时候,深红色的裙子向着她们跑来。
商人大喊一声:“它过来了,你快走!”
周末右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我们一起走!”
裙子飞过来,飞向周末和商人紧握的手,它一口咬下来,重重咬在周末的手背。
周末吃痛,但是没有放开手。
裙子的大嘴咬着周末的手背,她歪着头用力往旁边一扯,周末的手背被撕下一条肉。
那么长的一条肉,从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背的尽头。
周末放开手,商人一把推在她身上,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希望你以后的日子,是为自己过,希望你和我不一样。′d,a~w+e/n¢x?u/e¨b/o`o!k-._c·o′m*”
周末是被老师叫醒的。
老师拍她的肩膀,问她怎么睡在这里。
周末一看,她正躺在山脚下,身边空无一人。
周末想说,我不是睡在这里,我是被……
我是被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为什么睡在这里?
我不记得了。
周末迷迷瞪瞪站起来,跟着大部队上了大巴车,返回学校宿舍。
后来调查员联系她,商人一直杳无音讯,她的侄女从一开始的寄养在孤儿院,变成彻底生活在孤儿院。
看周末神情落寞,调查员安慰她:“这个孩子,在孤儿院可以被条件很好的爱心人士领养,这对她比之前更有意义。”
周末哭了。
她想说我才不关心什么孩子,我才不关心什么狗屁孩子!什么该死的孩子!
可是她没说。
她说谢谢,我知道,你们辛苦了。
再后来,学校门口的烧烤摊换了一家又一家,一个又一个,再也没有人记得商人。
再也没有人记得商人的名字。
就连周末也忘了。
周末回过神,看着生长在她伤疤上的商人。
她看起来和周末记忆中一样,穿着最普通的运动服,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
周末伸出手,小心翼翼对着小人打招呼:“你好。”
小人一动不动,不眨眼睛,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周末笑。
周末把手盖在小人头上,感觉到手下是一片虚无。
她用手左手的手心扣住右手的手背,这样合掌过了几秒。
她突然把左手拿开,躺在她手背上的小人一下子弹起来,笑眯眯站在她手背上。
周末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小人微笑,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