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嘛。”天童觉笑着道。

柚凛羡慕地点了点头，天童的食量是真的很少，而她的食量是被迫需要那么少。

“柚凛现在在做什么？”天童觉点完餐，如老友重逢，闲聊般问起。

“我读大学？快毕业了。”她顿了顿，又道，“然后……还在拍电影。”

“果然是你啊。”天童的眼睛里潜藏着笑意，静静地看着她说话，“一直都知道，柚凛会变成很耀眼的人。”

心中有愧，柚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在他的目光下，连呼吸都变得不顺。

“现在……还算不上什么。”

天童低笑几声，捏了捏指节，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语气慵懒道：“想逛逛巴黎吗？我可以当向导。”他稍微停顿了一瞬，“当然，是免费的。”

“噗——”柚凛被他最后的补充逗笑。

见她笑了，天童双手背到脑后，微微后仰：“总算笑了。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柚凛是不想在巴黎遇见我。”

柚凛眉眼的笑意冲去了些许愁容，立刻摇头：“是我自己心情不好。绝对不是因为你。”

她和天童深邃的瞳孔对望，大概是遇见他，多年来一直对在日本众人的复杂感情满溢而出，宛如决堤。

天童感受着和她的热烈对望，深切地感受到了柚凛心中的愧疚、怀念与慌张。

他们都有种脊椎错位的感觉。

痛苦。

吃完饭，柚凛和天童约定，等她休息就请他带她游览巴黎。

天童目送她的身影进到酒店大堂，直到彻底消失，才转身离开。

回公寓的路上，和她相处的过往回忆几近将他淹没。

亮屏的手机上，出现的是柚凛一天前发布在s上的动态。

[@hayar：paris！！！]

[@iracle：在巴黎会有新的视频吗？

@hayar回复：会的！]

天童觉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他想，自己并不坦诚。

他知道柚凛的消息，但没有告诉若利他们。

他知道柚凛要来巴黎，凭着直觉游荡在她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他在街头看到柚凛的第一眼，是情怯，只敢跟在她背后，幻想着自己靠近她。

回到公寓，他重新拿起纸笔，写上：

她来了。

接着，记录下今天和她在一起，她的反应，她现在的喜好，她撒谎时的小动作……

从去年十月开始，他心里就藏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对她的等待：等待她的动态，等待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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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晚上可能还有一更（不确定，不用特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