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遇眯了眯眼。?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另一边,杨丽清滚下河的瞬间,一声“救命”脱口而出,当然也没忘记下意识去拉她前面的舒建设。
于是,两人就在其他几个知青,以及好些个同样来捡鸭蛋的半大孩子的惊恐神情中,朝距离岸上七八米深的河床里滚下去。
“快救人呀!”
是来得最早的一个男知青。
可他们知青,全是不会水的旱鸭子,又有谁会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下河去救人?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此起彼伏的求救声响起,就是没人主动往河床里跳,明明水位己经下降,明明跳下去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
冉遇和他们一样,慌张的往两人落水的地方跑,还没看清两人的样子,白海英己经一把拉住她:
“冉遇,你别犯傻。”
冉遇:“……”
她犯什么傻?
她只是想看清楚两人的情况以确定要不要再动手而己。
她挣开白海英:
“这水位下降了,跳下去也会没事的。”
说话间,刚刚滚落河床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那声音,真的是闻之心悸,听之颤抖。
跟来捡蛋的两个男知青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不约而同顺着河岸的草丛往下面滑去。?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冉遇也跟着一起。
她的速度并不快,下到河床的时候,舒建设和杨丽清己经被人从没过膝盖的河水里扶着站起。
只不过,两人腹部正大量往外渗出的鲜血,让扶他们的人不敢再动,其他人更是全都驻足不敢上前。
“天啊,他们俩这是伤到哪里了?”
白海英吓得脸色惨白。
冉遇也装出一副吓到的样子摇头:
“不知道。”
说话间,她的异能还不忘从两人身上扫过。
她压下拼命往上翘的嘴角。
还别说,她这地方选得还真好。
不是要让两人断子绝孙么,只用她再另外费一点点工夫,这目的便能轻松达到。
这一刻,冉遇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老天都看不过去这俩做的事,才会选择在她动手的时候横插一脚。
“好疼,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疼。
杨丽清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颤抖的手在插在小腹的钉耙上来回移动,想抽出钉耙又明显不敢。
冉遇吞了吞口水:
“是不是要赶紧送公社?”
这倒不是她好心,而是她不能让杨丽清就这样失血过多而亡。!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对,对,冉遇,麻烦你,赶紧送我去卫生院。”
是舒建设。
他两手紧紧捂着裤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亦或是河水从头上大颗大颗往下掉。
冉遇眨眨眼,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他捂着的地方:
“你也受伤了吗?可是我身上也没钱,怎么送你去卫生院?”
蛋都打碎了,还有心思计算她,看来是还不够严重。
“啊!疼……”
舒建设的腰背弓成了虾米,一张脸胀得通红,他的头恨不得扎进河水里。
疼啊,活了二十年,他从来不知道,伤到那个地方,会疼得他连思考都不能。
这一刻,什么杨丽清,什么冉遇,在舒建设心里都己经不重要,他只知道,他要找医生,他要确定自己到底伤得重不重。
他的手不敢再触碰那样敏感的地方,他甚至都不敢首起身来,就怕裤子会摩擦到伤处。
舒建设弯着腰,从喉咙里嘶吼着“救命,你们哪个行行好,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的话。
两人一声高过一声低低的哀嚎,吓傻了一众陪着站在河水里的人。
“你们在河里干什么?还不快上来?下午的活还干不干了?”
终于,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大队干部们赶了过来,结果就看见几个知青和几个半大孩子愣在水里。
八月底的天气,又是洪峰刚过的流水,在水里待久了,还是能将人冻病的。
王有生又气又急:
“一个个的太闲了是吧?那下午不把稻草翻晒完不许下工!”
“爷,舒知青的蛋蛋好像碎了。”
冉遇:“……”
干得好!
王德福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