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办件事。”
心里有了决定,宜修又递给剪秋一沓傀儡符:
“包括苏培盛在内,府里前后院各处的大小管事,必须全是我们的人。”
看着手里的傀儡符,剪秋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宜修失笑,看着她兴冲冲的离去。
没几天,一向井然有序的王府突然就乱了起来。
不是膳房出了问题,就是针线房送到后院各院的衣裳布料出了问题。
管事的进不来安然院,只能去找到苏培盛。
胤禛才刚知道弘晖生病无府医医治的事传到府外,没曾想刚回府又得知府里也出了问题。
他的眉心皱成了“川”字:
“侧福晋呢?”
他的脸有些黑。
宜修一向将府里打理得很好,怎么会突然出了这么多问题?
尤其是府外那宜修雨夜求医无门,只能打砸了门房去府外请大夫的传言,又是从哪里来的?
苏培盛:“……”
王爷诶,安然院都关了好几天了,他竟然一首不知道?
“回王爷,管事上报,侧福晋的安然院己经闭院好几日了。*零¢点?看·书. +首?发`”
“什么叫闭院?本王什么时候让她禁足了?”
胤禛只以为是宜修在因为那夜的事闹脾气,语气便十分不好。
苏培盛低着头,将几日前的夜里安然院雨中到正院哭求请大夫的事又提了提。
“混账!”
胤禛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神情变得复杂。
弘晖夜里高烧的事,他其实第二天就知道了。
只是孩童生病不过是常有的事,他真的只以为是平常。
而柔则呢,从怀孕之后,怀相就十分不好,加上她肚子里又被府医确定嫡子。
他更重视嫡子,让府医更关注正院,对他来说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却没想到,弘晖会那么严重,柔则也……
见苏培盛吓得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他缓了缓:
“弘晖现在怎么样了?府医怎么说?”
苏培盛知道也不能说知道,只好苦着一张脸:
“奴才也是刚听说,侧福晋只当日夜间请了府外的大夫,后来并没有再去请府医。”
“安然院闭院之后,除采买的奴才,这几日里也并无其他人进出。”
胤禛:“……”
那府外的那些传言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跟宜修无关?
他又气又怒,又多了些心慌:
“去请府医。”
说着便改道往安然院的方向去。
“嗻。”
安然院。
有宜修的命令,守门的两个奴才看见胤禛主仆,自然不敢放他们进门。
其中一个在阻拦胤禛时,被他一脚踢晕。
剩下的那个,则被眼疾手快的苏培盛拉开,否则也是被踢伤的下场。
胤禛黑沉着一双眼进门时,宜修正抱着弘晖教他念三字经。
她抬眼看过去,
“王爷驾到,恕妾身有失远迎。”
她没起身,更没行礼的意思,语气也冷淡至极。
对胤禛能进来安然院,她当然不意外。
毕竟是王府的男主人,在这府里,只要是他想去的地方,谁也拦不住。
她只冷冷的盯着他,看他想干什么。
见她无礼的做派,胤禛眼里怒意翻滚,却在看见她冷漠的眼神时下意识撇开眼:
“弘晖大好了?大夫怎么说?”
他的视线落在小小的弘晖身上。
他正眨着一双好奇又陌生的眼看着他这个父亲。
几天过去,倒是己经看不出一点病态,这不由让他心里一松。
再怎么想要嫡子,弘晖也是他第一个儿子,他又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弘晖陌生的眼神,他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子心虚来。
他自己都没注意,他己经逃也似的避开弘晖的眼睛。
“死不了。”
知道他这是没话找话,宜修起身准备把弘晖抱去书房,并不打算再跟这个令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男人说话。
“你……”
第一次面对对他如对陌生人,不,比对陌生人还不如的宜修,胤禛一时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应对。
但毫无疑问,此时的他,是十分生气的。
他刚想吼一句“大胆”,宜修却己经抱着弘晖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