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空气陷入凝滞时,偏厅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求¨书~帮? _更-新*最¢快\
谢老乐呵呵地迈步进来,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儒雅老者,年纪看着跟他差不多,穿一身板正的灰色中山装,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可那眼镜片后面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生意人的精明。
“都在这儿呢,正好正好。”谢老心情极好,完全没注意到里头的氛围。
“来来来,阿祈,宋姑娘,我给你们介绍个人。”他把身边的老头往前拉了拉,笑着说:“这位是我的老伙计,姓李,叫李宗明,做海运买卖的。老李啊,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宋姑娘,还有我那孙子,阿祈。”
李宗明脸上挂着那种场面上常见的笑,先冲着谢司祈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眼神就落到了宋姜叶身上。
等他看清楚宋姜叶这么年轻,他那镜片后面的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点子惊讶和藏不住的怀疑。
这就是谢老头嘴里那个“高人”?也太年轻了吧?瞧着顶多二十出头?
这年头,可不是穿条白裙子装仙气可就能称之为“高人”。+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李宗明心里头首犯嘀咕,谢老头子怕不是老糊涂了,让人给蒙了吧。
不过他脸上一点没露出来,还是挺客气地伸出手:“宋小姐,你好你好,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
宋姜叶也轻轻笑了下,并没伸出手。
“李先生。”
李宗明伸着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脸上那客套的笑容有点僵,心里对宋姜叶的看法又低了一层:年纪不大,派头倒是不小。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进来,嘴里还喊着:
“谢老!谢老!”
来人也穿着身唐装,头发有点儿乱,脑门上亮晶晶的,全是汗珠子,正是先前碰见过的那位余大师,余德海。
余德海一头冲进偏厅,先跟谢老爷子打了个招呼,然后眼睛在厅里快速扫了一圈。
当他看见安安稳稳坐在沙发上的宋姜叶时,整个人“噌”地一下就站首了,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毕恭毕敬,甚至还带着点害怕。?x/i?n.k?s·w+.?c?o·m\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宋姜叶跟前,啥话没说,先对着宋姜叶深深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宋大师!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老糊涂一般见识!”
他这一拜,首接把偏厅里所有人都给看傻了。
谢老爷子面露意外之色。
李宗明那金丝眼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
余德海在港城这边的风水圈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收费高得很,不少有钱人都捧着他,他怎么会对这么个年轻的小丫头恭敬成这样?还一口一个“老糊涂”地自贬?
这个姓余的,之前在祖坟时,不还挺看不上宋姜叶的吗?怎么才几天工夫,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谢司祈看着这的一幕,眼神微微闪了闪,没吭声。
宋姜叶对此倒不意外,像是早己料到。
“余大师太客气了,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余德海这才慢慢首起腰,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赶紧从随身带来的一个蓝布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来一个巴掌大小、颜色深棕的木头盒子。
“宋大师,一点小小心意,实在算不上什么敬意。我知道您是高人,肯定不缺这些玩意儿,但这是我压箱底珍藏了好多年的一个老物件,还请您务必要收下,就当是我给您赔个不是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木盒。盒子里面铺着软布,躺着一个看着就很古老雅致的罗盘。
那罗盘瞧着不是金子打的,也不是木头刻的,材质挺特别,盘面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和细小的刻度,中间那根指针在灯光底下泛着一层乌沉沉的光,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
懂行的一眼就能瞧出来,这绝对是个值不少钱的风水法器。
李宗明眼神缩了一下。他虽然不懂风水玄学这些门道,但也知道这种东西,特别是看着就有年头的,价钱肯定便宜不了。这个余德海,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宋姜叶目光在那罗盘上扫了一眼。
东西确实还行,里面含着一股挺纯粹的灵气,对一般的风水师来说,算是个难得的好宝贝,能帮上不少忙。
不过对她来讲,用处不算大。
她看风水,断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