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闻听得此言惊讶得无以言喻。·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妹妹,冷宫可不是咱们能去得的地方,那里可不干净得很!何况芳贵人早不知是死是活了。”
她似乎颇为忌讳这个,陵容缓缓起身。
“姐姐,昔年芳贵人可得宠吗?”
敏嫔颔首:“自然得宠,故而才与贵妃结怨,也能有了身孕,只可惜呀,她没能躲过明枪暗箭。”
“那咱们就不能让她也白白湮没深宫,若是她能知道害死她腹中之子的人根本就不是贵妃,一个从那种地狱般的地方爬出来的人,一定是把锋利的刀。”
敏嫔蹙眉道:“可是,她是被皇上和贵妃厌弃的人,想要她有用,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陵容浅笑:“事在人为,只要能一举拉下皇后,一切皆值得!”
“那咱们就走这一遭吧。”
默了半晌,敏嫔还是起身,吩咐了乳母将公主给抱进了内殿,并吩咐了人好生照料,随即带了音袖与乐袂与陵容一同出去。
出了永和宫,敏嫔忽然侧头看向陵容,眼神中的略微探究有些不加掩饰。
“妹妹,你似乎万分痛恶皇后,甚至比姐姐我还要更恨呢!”
陵容心里微微一惊,是啊,这一世宜修害自己的手段无非是那一次的毒香和药枕,其后的设局也都是无关痛痒的。_<¨看?>:书{?君??÷ #%?更>?+新?最+×快#
可自己的恨,是来源于前世的百般无奈、欺骗、操控被敲骨食髓后的痛苦,不该是今世的自己会有的。
只得面无表情而笑,看得人觉得有些空洞与恐怖。
“姐姐,妹妹出身卑微,瞧了这么多嫔妃的下场,实在是怕得很,如今宫里只有妹妹一人膝下有皇嗣,若是让皇后再扶持了甄嬛,以后我们母子会是什么下场,陵容不得不恨,不得不怕!”
这个理由似乎是说服了敏嫔,她不再多问,而是带着陵容往越发萧瑟的深宫走去。
“哇——哇——”
越往西边的荒废宫室去,秋色越发肃杀,连路边缝里长出来的野菊花也没有点缀,杂草丛生之地,古藤老树枝头站着三两只乌鸦叫唤着,令人不寒而栗。
饶是陵容亦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这里的秋风似乎透骨得可怕。
“到了!”
只见敏嫔驻足在一处破败的木门前,音袖胆子大,忙上前将门推开,里头的破败景象一览无余。
“咦,哈哈哈,吃我的,吃我的!”
“皇上,皇上!”
一股恶臭之味袭来,令陵容等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又连忙捂住了口鼻。¢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
这里可比昔年余莺儿的冷宫要可怕百倍!
里头的女人们皆披头散发,衣裳裙子皆己经涂污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三三两两要么赤着脚追逐叫喊,要么睡在草垛上搓着身上的泥、捉虱子玩。
“芳贵人就在这种地方?”
敏嫔显然也没有来过这里,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担忧。
“瞧着她们都疯了,也不知谁是谁了。小卫子,你去辨认看看,谁是芳贵人刘氏。”
小卫子用袖子捂着口鼻往里头走了几步,心里正不情愿。
谁知一个睡在草垛上的女人半敞开着衣裳,不知是否是听得了“芳贵人”三字,骤然抬起了头看向了陵容二人的方向。
“华妃,你给我儿偿命!”
她一见敏嫔,便立刻红了眼睛,起身作势要扑过来掐她的脖子,吓得陵容连忙拉着她倒退了几步。
敏嫔吓得大喘着气,呵斥道:“就是她,把她摁住!”
好在她带来的心腹太监有三个,一齐上去很快就把挣扎的芳贵人给摁住了,她犹不死心,只死死盯住曹琴默,把她当做了华妃。
敏嫔上前半步问:“芳贵人,你当真连华妃都认不出了吗?本宫可不是她,本宫是来告诉你,杀你孩子的人另有其人,你若一首疯癫下去,怕是永远报不了仇!”
话毕,芳贵人忽然抬起了头,赤红的双眼里透出了迷茫,她愣愣看了敏嫔半晌,又看了看眼生的陵容,似乎清明了几分。
“曹贵人......”
见她似乎清醒了几分,陵容便庆幸她不是被宜修赶尽杀绝而弄疯了,怕是受不了杀子之仇报不得,反而身陷囹圄,如今旧仇重提,她怎么也该行了。
“走狗!你这个华妃的走狗,是你,是你和她,还有丽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