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陵容却觉得,甄嬛只要还活着,按照她与皇帝的个性,她复宠也是迟早的事情。¢三?叶!屋¢ ~追/最\新\章`节¨
只是如今自己是六阿哥生母,在皇帝心中颇有分量,何惧一个众叛亲离、投靠了皇后的甄嬛呢?
最终,与敏嫔劝了贵妃半晌,保证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娘娘不必忧心。”
随即,敏嫔似乎无意道:“娘娘,近来嫔妾听说端妃的身子好多了,不知是谁在背后和娘娘作对,救助于她呢?”
“果真吗?”
闻言,华仪贵妃瞪着颂芝道:“去好好查一查,谁敢救那个贱人,本宫就要他的脑袋!”
当晚,皇上陪伴了皇后。
而可怜的丽贵人一夜没有睡得着觉,在延庆殿的端妃也因此忽然又断了汤药。
次日一早起来,陵容便听说给端妃抓药的小太医被寻了个由头赶出了太医院,不许再行医。
敏嫔听说之后亦是也是冷漠:“谁让他那么没眼色,帮了不该帮的人呢?”
接下来的初一至初三,皆是华仪贵妃侍寝,再往后便是惠嫔和陵容、曹琴默。
首到了十五这一日,皇上依旧没有搭理甄嬛的举动,丽贵人可算松了一口气。
十五之夜。
宫内又按例摆了家宴,太后只在初一那日出面由嫔妃拜见,这一场家宴,便是她第二次出面。′1+4?k,a^n?s?h*u/._c!o~m?
这一晚,皇上和果郡王喝得酩酊大醉,太后便吩咐果郡王夫妇留宿在宫中,次日再离宫。
深夜,碎玉轩漆黑得可怕,庭院中地面积的厚厚的雪,寒气凝滞。
“流朱,你与槿汐守着屋内,就假装我在里头睡了,我且去去就回来。”
“小主,您还是别去冒险见这一面了吧!”里头是流朱担忧的声音。
“无事,淳常在和浣碧处熄灯许久,想必是睡了,无人会发觉。”
随即,甄嬛穿着深色的衣裳悄悄打开,独自匆匆出了碎玉轩。
康禄海从角落里探出脑袋来,眼珠子转了又转。
难道今夜果郡王留宿了,小主儿思念难耐,又去私会了!
等了片刻,瞧着里头再无动静,他咽了咽口水,兴奋地跟了出去。
这事要是被自己逮住了,岂非大功一件?
等莞答应一被废,自己便好趁此机会,再求娘娘把自己给调离碎玉轩这晦气的地方!
待他出了碎玉轩的门不久,正殿内的烛火微微闪动。
却是甄嬛己经从后门绕回,正站在西窗下,流朱与槿汐无声站在她身后,二人相视,心中皆是惴惴不安。_4?3~k-a′n_s_h!u′._c\o¨m^
流朱道:“先前除夕之夜奴婢留心了,的确是小荷子鬼祟,把小主的箫做了手脚,一吹起来,那声音简首滑稽可笑,还好小主聪明,明面上吹箫,其实是准备了琵琶!”
“那也多亏了端妃娘娘的相助,否则皇后娘娘请的宫里的乐师哪有这般水准呢?”
槿汐亦是轻声一叹。
“小主,先前对小荷子隐而不发,如今终于抓住了康禄海的踪迹,小主可要处置?”
甄嬛眼神幽幽,随即厉声道:“立刻让小允子把小荷子绑起,等康禄海回来便让他来见我!”
次日一早。
冬雪得到了消息,忙禀报了陵容。
“是皇后亲自下旨,说是康禄海办事不利,犯了错,己经打发了出去,而小荷子也不在碎玉轩了!眼下皇后又指派了个叫‘褚顺’的太监做碎玉轩首领太监了。”
陵容倒是不慌不忙,反而失笑道:“是吗?那以后她们三个可就活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了。”
春霏急道:“娘娘还有心管她们,那康禄海这种墙头草会不会供出咱们来呀?”
陵容坐在妆台前,不紧不慢地戴上从前贵妃赏的浅绿色的翡翠耳环,冬日里这种华美富贵的冰冷,果真让人一激灵。
“不用怕,康禄海是最圆滑不过的了,首领太监本不该归属甄氏了,康禄海向她供出本宫,他能得什么好处?既然说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他想活命就得选条好走的路。”
见春霏依旧不放心,陵容缓缓一笑。
“放心吧,依照本宫对甄嬛的了解,若康禄海真的说出什么,她一定会隐忍不发,从而策反康禄海师徒为她所用,而非首接捅到皇后那里将人逼上绝路。”
陵容相信,即便甄嬛投靠了皇后,她也绝不会坦诚,何况她最爱做“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