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药?”许太医抬起头,满是疑惑。,x.i^a,n¢y¢u?b+o¢o·k+.·c\o?m·
肖望舒将手腕上的白纱取下,语调满是自然:“对,要功效强的,一粒下去能立刻见效的。”
许太医前襟的领口早已湿透,他带着颤抖地抬起头:“是,殿下。”
许太医从殿内走出来的时候,春月正好在打理前花园的花草。
他手中提的那个沉重的匣子太过明显,春月几乎不用特别留心便已经看到。
“提着匣子?出了一身汗?”肖九仪侍弄花草的手顿了顿,笑出声:“许太医之后还送了什么东西进去吗?”
兰芷点了点头:“正如殿下所料,许太医说是回去抓药,不消半刻钟便将药送回去了。”
肖九仪闻言,拿起绢帕擦了擦手心,挑眉一笑。
肖望舒不愧是她的妹妹,当真是没辜负她的期望。
上一世,肖望舒的笄礼上,她被父皇强制性要求必须出席。
那日半杯果饮下肚,她便已经觉得浑身燥热不已,当时只当是天气干燥,传了太医一瞧,说是急火攻心,半分没有被下药的说辞。
眯起眼睛,她仔细回忆,那日当值的太医似乎就是许太医。+k\k^x′s?w~.-o/r?g\
只是庆幸于那时赞普顿珠对她满心厌恶,连半分都不曾靠近,这才没有顺了肖望舒的心意,酿成大祸。
想到这里,她上下拍了拍手。
她原本的计划也是如此,在肖望舒的笄礼上让她好好的和赞普顿珠深入沟通,肖望舒这样的计划,正好顺了她的心意。
“你先退下吧。”肖九仪脸上的笑意退下,她皱了皱眉。
偏殿内只剩她一个人,远方的飞燕排排飞过,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让她回想起今日和陆肃尧的对话。
陆肃尧也重生了,他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肖九仪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
她重生那日,在肖望舒的寝殿内,陆肃尧突然出现拍晕了肖望舒,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不让她代替肖望舒去和亲。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陆肃尧便也重生回了现在。
手中的绢帕被紧捏出褶皱,她牙关紧咬。
所以,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陆肃尧,是曾经背叛过她和兄长的,害死自己父母帮凶的陆肃尧。
她的双手颤抖,慢慢捧起茶盏。
——那便一个一个,让你们血债血偿。·白.:?马{&书\??院1?. (^追′最;]新章|节%
翌日,赞普顿珠被宣入养心殿。
肖九仪得到消息,早早的便等在殿外。
约莫着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养心殿大门被打开,赞普顿珠双手负在身后,慢慢走出。
肖九仪站在不远处,向前几步同他挥手:“普赞!”
她脸上的笑容明媚,同着晨起的阳光一道照射在普赞顿珠心间。
点了点头,普赞顿珠脚步加快:“仪儿,你怎么来了?”
肖九仪目光一瞥,低垂着眉眼的御前侍卫恭敬地站在一排,看不清楚谁的眉眼。
她移回视线,面颊带笑,偏了偏头凑近普赞顿珠:“听说父皇召你进宫,我便特地来看看。”
说罢,她睁大眼睛扫视一圈,带着些好奇地开口:“父皇同你说了什么呀?”
普赞顿珠视线一直停留在肖九仪身上,看着她这般像小鹿一样的神情,心中原本被那封书信扰乱的想法立刻化作乌有。
他上前一步,眼神中满是调侃:“怎么?公主殿下想我了?”
原本俏皮的脸上沾染红晕,肖九仪垂下头,眼神偷瞄周围几下,娇嗔着开口:“胡说什么!这可是在养心殿外……要是被人听见可如何是好……”
赞普顿珠见状,不由得低声轻笑:“怕什么,你总要嫁给我的。”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方才你父皇跟我在谈和亲之事,不出意外,应当是在二公主殿下距离之后进行。你知道吗?”
双手搅着绢帕,肖九仪耳尖都透着红:“我知道的。”
可能是她羞红的神情太过迷人,赞普顿珠竟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
身形一顿,肖九仪不甚明显地躲开。
指尖与少女垂落下的发丝相触,像是过电般,轻轻摩擦着赞普顿珠的心。
“殿下躲什么?”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在一起,他挑眉勾唇,一瞬间凑近。
呼吸缠绕,肖九仪向后仰了仰身子:“影响不好,别这样。”
从远处看,二人的距离亲昵,像是已经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