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房间的大哥钟勇,在大学期间看过他那么两回。
房间内就三人,三个男人。
“你还年轻,要走的远,无情才是正确的,我没有做到,所以留下了太多隐患,那些老家伙暂时动不得,公司刚缓过来,帮帮你哥。”
多么的讽刺啊,你的情都给了家人,唯独把无情留给了我们娘俩,钟会笑了,是惨笑。
钟会站起来,把自己父亲的手放进被子中。
“父亲,你好好休息。”
这好像是钟会最大的让步,叫一声父亲。爸爸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钟耀明嘴巴动了动,没有言语,这个孩子的倔强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
人啊,没有给予,就不要想回报过多,哪怕他是你钟耀明的儿子又怎样。
这已经很好了,最起码,他认我这个父亲。
钟耀明释怀了,人都要快死了,想那么多干嘛,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不舍,再多的遗憾,再多的未了......
过一段时间,也许几天,也许一个月,也许自己会无意识,却还活着.......
到时候什么都了了。
钟会和钟勇离开了父亲的房间,医生又要给那个男人,他的父亲进行血液透析。
钟会、钟勇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人穿过游廊、小径、小桥来到一处小亭,八角小亭周围荷叶依旧伸展着它的绿意,荷叶铺满池塘,只是没有荷花斗艳的美丽,小亭中石桌石凳,简单朴素,却透着一股雅致。
两人坐下,沉默片刻,钟勇开口:
“小弟,可以过来帮帮我吗?”
钟会轻轻摇头,打断了钟勇的话:
“父亲的事拜托你了,我有妈妈......”
钟勇叹了口气,知道事不可为,如果是自己处在钟会的位置,自己会回来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只是父亲的一厢情愿罢了。
钟勇目光转向池塘中的游鱼,似乎想借此转移话题:
“小弟,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图什么?”
喜欢1973,国家因他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