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鲜血顺着眉骨滑落。

“我们做决定的时候，就料想过这个结局。”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们四个，去哪里都能活得很好，但你就不一样了，你以为留我们是为了我们好吗？”

邓老师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赵曜继续道：“在场这么多人，佼佼者甚多，但我们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我们有引领他人的能力，有在绝境中求生的意志，更有在末日里重建秩序的胆魄。”

人群中有人抗议：“额，她是在说我们菜吗？”

她目光如炬，直视邓老师：“现在全世界都末日了，旧世界的规则已经崩塌，你以为我们去外面不能立下赫赫战功？”

邓老师冷笑：“狂妄！”

赵曜嘴角微扬：“在我们立下赫赫战功的时候，你所代表的势力，是与我们为敌呢，还是和我们站在一边才好？”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凌厉：“到那时，你还能像现在这样高高在上吗？”

体育馆内一片死寂，都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场大戏。

有人欣赏赵曜的自信，有人认为这是狂妄，有人被刺痛感觉自己被赵曜说得一文不值，有人瞧不上赵曜的大话，有人被激起斗气那表情仿佛恨不得跟赵曜一起出去闯天下。

邓老师的脸色阴沉如水，她身后的七名持剑弟子更是神色各异，有人皱眉思索，有人目光闪烁，甚至有人悄悄收紧了握剑的手，似乎在权衡什么。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

“说得好。”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体育馆外传来。

所有人猛地回头，只见门口遮挡的床板、体操垫轰然倒地，倒地时掀起的灰尘中，一只巨大的仙鹤振翅而来，鹤背上，一个青衫男子负手而立，衣袂翻飞，宛如谪仙。

仙鹤振翅掀起的风压将体育馆地面的虫尸碎屑卷成漩涡，邓老师一丝不苟的发髻被吹散几缕，白玉簪子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校长？！"她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剧烈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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