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时雾也看完了这整场烟花,对贺惊澜道:“我也要走了,我明天要复工拍戏了。”
贺惊澜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你多陪陪他吧。”
时雾刚走了两步,手腕就被人握住。
贺惊澜黑眸凝着她,还是开了口:“你说的,等宴会结束我们好好聊聊。”
虽然现在问这个很不合时宜,可他不想就这么让她走了,周景初还在楼下,他怕她这一走,就不会回头。
时雾眼睛垂着:“非得现在聊吗?”
即便她己经做好了准备,无论结果是怎样都坦然接受。
可是她今晚己经失去了唯一一个亲人,要是连他也在同一时间不要她了,她真的无法说服自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剩下的路,会好难走。
贺惊澜察觉出她压抑的情绪,突然有些后悔,不该逼她的。
他喉结微动,将人轻轻抱进怀里,嗓音很低,却不容拒绝:“我可以给你时间,等你慢慢把这件事消化完之后,再来聊我们的。条件只有一个,我送你过去。”
“你送我没有意义,只会让自己更累。”
“事情不是因为有意义才做,而是因为我想做,因为你值得。”
时雾喃喃出声:“我知道,人心很复杂,人也是多面性的动物。我父母去世后,小姨待我很好,没日没夜的陪我,照顾我,我能感觉到她的真心,可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将我父母的财产据为己有。他们有意识的也好,无意识的也罢,终究还是将我从那个家排挤出去。”
她缓缓从贺惊澜怀里出来,首白的看着他,“别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我或多或少都能看出来。但我看不透你,也不知道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贺惊澜跳动的心脏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丧失了痛感。
他黑眸不再有温度,视线偏移,看着不远处茶几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男人嗓音淡漠分明:“你看不透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是因为你从来不相信我。”
“在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早就给别人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