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产生的红晕还没完全消散,眼角处还能看见丝丝水润。
平日里艳红的唇色现在一片苍白。
柳知鸢的嘴唇颤动了两下,轻轻说了一句什么话,两人没听清。
陈笑将耳朵凑近:“知鸢姐,你在说什么?
只见柳知鸢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瘫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轻轻呢喃出声:“怎么会有菜的味道,会像在吃一团在汽油里泡了三个月,泡成了巨人观的死鱼烂虾?嚼起来像一只咬不烂的臭袜子……”
说完,她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原本闭合着的眼角又划出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陈笑和夏晚二人连哄带骗又赌咒发誓,劝慰了好半天,才又将柳知鸢哄起来吃饭。
她就着另一道红三剁吃了碗米饭。
番茄的酸、辣椒的丝丝辛辣,再加上猪肉的咸香。
这三样东西搭配在一起,这才终于将柳知鸢消逝的食欲又打开了。
用勺子在菜里舀了一勺,连带着汤汁一起浇在米饭上。
拌一拌,不知不觉间就能轻松吃下一大碗米饭。
本来柳知鸢面对那道看起来比“这儿根”还可怕的烧焦皮蛋拌茄子,是说什么都不肯再吃了。
但陈笑和夏晚两人再度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说着一边往自己嘴里狠狠塞了一大口,以证清白。
柳知鸢一点也不想再相信她们,毕竟这俩人面对折耳根这玩意儿,不也一样吃的很香吗?
最后她还是拗不过她俩,尝了一口。
然后又是一口,再接一口,又去添了一碗米饭。
最后确实如夏晚所期待的那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涨了二两干饭进肚。
吃完饭趁着休息的功夫,夏晚端了满满一大盆黄豆出来,在院里挑挑捡捡。
“黄豆?明早上要磨豆浆吗?”
空荡荡的胃里被填满后,柳之柳知鸢最终还是选择原谅夏晚。
她看见夏晚端了这么大一堆黄豆出来,忍不住好奇问道。
就算要磨豆浆,这也太多了吧。
说着,她也蹲下身,学着夏晚的方式一起挑豆子。
夏晚一边给她示范,哪些是坏掉的需要挑出来的豆子,一边向她解释:“这是明天中午要用到的。”
陈笑听到要用豆子做菜,也忍不住搭话:“中午吗?这么多豆子,你是打算自己磨豆腐?”
“不是,但也差不多了,明天要点豆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