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沈东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细节。?8+1!k*a~n*s!h′u+.·c¨o·m^
“甚至,我可以告诉你们,仿制这件瓷器的师傅,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盖旁边,有一道约莫半厘米长的月牙形旧伤疤。”
“这导致他在捏胚修坯时,尤其是在处理瓶口内沿等细微之处时,会留下与常人不同的按压痕迹。”
“不信,你们可以将此瓶送至专业机构,用高倍显微镜仔细观察瓶口内壁,必然能找到几乎肉眼不可见的按压变形!”
沈东辰话音刚落,那股不容置疑的笃定,狠狠砸在众人心间。
尤其是那句关于制瓷师傅拇指伤疤的细节,更是匪夷所思,细致入微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二楼包厢内,那白发老者,也就是袁老爷,听闻此言,浑浊的老眼骤然精光暴射!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戴在左手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扳指之下,指腹与指甲连接的边缘,赫然便是一道陈年旧疤,形状与沈东辰描述的月牙形分毫不差!
“好啊!好一个胆识过人的后生!”
袁老爷心中激荡,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双苍老的眼眸中,此刻闪烁着发现稀世珍宝般的炽热光芒。+2¨3·d·a¨w¨e_n.x~u.e~.!c-o`m\
连他因伤疤而在捏胚时留下的细微痕迹,竟被这年轻人一眼洞穿!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然而,楼下大厅的众人,却远没有袁老爷这般的欣赏与激动。
他们听着沈东辰这番神乎其神的论断,看向他的眼神,鄙夷之色更浓,仿佛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拍卖会是什么地方?
讲究的是眼力,是财力,更是人脉与规矩!
你一个毛头小子,就算真懂点皮毛,如此振振有词地拆台,把春秋堂的脸面往哪里搁?
王贵生更是乐不可支,几乎要拍手称快。
他强忍着笑意,阴阳怪气地扬声。
“哎呦喂,我说沈大专家,您这故事编得可真够离谱的!连人家师傅手指甲盖旁边的疤都知道?您是会算命啊,还是昨晚托梦给您了?”
“我看啊,您还是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吴天也嗤笑一声,摇着头,嘴角挂着轻蔑。
“沈东辰啊沈东辰,本以为你得了几块石头能耐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说你眼力好吧,你连这最基本的场合规矩都不懂;说你蠢吧,你这编故事的本事倒是不赖。,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可惜啊,太骄傲,是要栽跟头的!”
他心中暗爽,这小子,终于自己作死,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了!
女主持人此刻脸色铁青得如同锅底,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她强压着怒火,目光锐利如刀。
“这位先生!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吗?”
“你可知道,如果你这是无端诽谤,污蔑春秋堂的声誉,我们将保留一切追究的权利!”
“届时,你不仅会被永久驱逐出春秋堂的任何拍卖会,恐怕整个锦城的古玩圈子,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这番话,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场内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沈东辰的回答。
在他们看来,但凡有点脑子的人,此刻都该顺着台阶下了。
沈东辰却依旧平静如水,迎着主持人凌厉的目光。
“我确定。”
就在众人以为下一秒保安会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拖出去,让他为自己的狂妄付出惨痛代价时,女主持人的脸色却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脸上那能刮下冰霜的铁青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如春风般和煦,却又带着几分神秘的笑容。
“咯咯咯……”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声音清脆悦耳,与方才的厉声呵斥判若两人。
“那么,恭喜这位沈先生!您……中奖了!”
“中奖?”
“什么情况?”
满场宾客瞠目结舌,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戏剧性的反转,让他们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主持人笑容愈发灿烂,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诸位贵宾,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今天这件永乐青花抱月瓶,并非我们春秋堂真正的压轴拍品。它,其实是一道考题!而这场特殊的‘拍卖’,拍的也不是这件瓷器,而是……京城袁宗师,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