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季知夏神色认真起来,“这些机关的位置要记清楚,自己千万别踩到了。@\¤看#-/书;?君[? £>无??错:?内-?容£”
大丫和二丫在旁边指指点点:“这里要标清楚,狗蛋记性最差了。”
“我才不差!”狗蛋不服气地撅嘴,却还是凑过去认真记着每个陷阱的位置。
她带着孩子们用空瓦罐和细绳做了个简易的报警装置,挂在院门内侧。
又教他们在窗台下布置了一圈会沙沙作响的干树叶。
太阳渐渐西斜,三个孩子忙得满头大汗,却都兴致勃勃。
最后季知夏带着他们用稻草做了一个假人,摆在显眼的位置。
“这样晚上从外面看,就像有人守着院子。”她解释道。
狗蛋拍手笑道:“真好!我要给草人起个名字,叫大将军!”
大丫看着弟弟闹腾,突然小声问季知夏:“娘,咱们是不是要一首这样防着别人啊?”
季知夏心头一紧,蹲下身平视着女儿:“不会的。等咱们把房子修高了,就不用这么小心了。”
天刚蒙蒙亮,季知夏就被村里的喧闹声惊醒。
她披衣起身,透过窗缝看见几个村民聚在村道上低声议论,个个面色凝重。+看*书?君` -无?错_内¨容*
“娘,外面怎么了?”大丫揉着眼睛从里屋出来。
季知夏系好衣带:“你在家看着弟弟妹妹,娘出去看看。”
季知夏刚推开院门,就听见顾氏尖着嗓子在村道上嚷:“我家昨夜里遭贼了!厨房的腊肉少了一块,还丢了十文钱!”
她的声音又急又高,引得几个路过的村民都围了过去。
顾氏拍着大腿,脸涨得通红:“那腊肉可是腌了整整几个月的!这下可好...”
正说着,张铁匠阴沉着脸从家里走出来,粗布褂子上沾着煤灰,手里攥着半截断了的铁链。
“我院子里的铜片不见了,”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着怒意,“那可是要给镇上交货的,缺了这些,我拿什么赔?”
季知夏站在一旁,目光扫过众人。
她注意到,村里不少人家己经开始做着防备。
王婶家的土墙头上插满了碎瓷片;张家门前新挖了一条浅沟;就连平日懒散的赵老汉,都在自家门前挂了串铃铛。
王婶凑过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季知夏,压低声音道:“听说李婆子家也丢了东西。”
季知夏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看到李婆子正站在自家门前的老槐树下,正拉着几个年轻媳妇说话,唾沫星子飞溅。`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肯定是刘三干的!”李婆子尖细的嗓音飘过来,“要不就是外村人!其他人也没这胆子,咱们村多久没出过这种事了!”
几个年轻媳妇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怯生生道:“可刘三昨儿不是去镇上了吗?我男人亲眼看见的......”
李婆子一瞪眼:“他半夜不会回来?”她猛地拍了下大腿,“再说了,外村人摸黑进来也不是头一回!前年王家庄不就...”
她突然住了口,因为季知夏和王婶己经走到了近前。
“哎哟,季娘子,”李婆子脸上立刻堆起笑,右手却不自觉地摩挲着那个蓝布荷包,“你家昨夜没丢东西吧?”
季知夏注意到,李婆子崭新的绣花鞋面上沾着几点泥渍,鞋底边缘还粘着几片干草叶。她微微一笑:“托您的福,暂时还没少什么。”
李婆子眼珠转了转,突然压低声音:“要我说啊,这贼人专挑夜里下手,你们孤儿寡母的可得当心。”她凑得更近,“实在不行,找几个男人夜里多往你家这边转转?”
王婶在一旁轻咳一声:“李婆子,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让大老爷们多转转?你这话也好意思说?”
李婆子脸色一僵:“啊,这个...就当我没说。”她匆忙退后两步,鞋跟碾过地上的泥泞,“那什么,我还得回去晒被子,先走了啊!”
等她走远,王婶撇撇嘴:“不安好心。”她转向季知夏,“你瞧见没?她那鞋底沾的泥还是湿的,分明是刚从后山那边过来。可大清早的,她去后山干什么?”
季知夏望着李婆子匆匆离去的背影,目光落在她腰间那个鼓囊囊的荷包上。
回屋路上,季知夏远远看见刘三晃晃悠悠从村口走来。他衣衫不整,满身酒气。
往日热闹的井台边,两三个妇人默不作声地打水。
她们不像往常那样说笑,而是警惕地看着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