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高傲再次表现在她的神态语气之中，或许铭刻了五百多年的性格早已形成习惯，这份故作高傲也早已成为了真我，并非纯粹的伪装。/x/i￠a?o~s+h\u~o~g+u,a\i`.`c′o′m!

但这一次，拉纳菲特并没有再失落，她只是轻笑两声，用一个对方无法反驳的理由，拆穿了这份嘴硬。

“果然，跟安塞拉姐姐说的一样，你其实是个挺热心的姐姐啊。”

“唔——！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塞哈蕾的辩驳无法组织，甚至语气也在重复中渐渐弱了下来，最终化作一声冷哼。

“哼！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那小子现在就是我的沙包而已。”

只是这“冷酷无情”的话语说完，她似乎又害怕对方真的为此感到担忧，于是又气势不足的补了一句。

“如，如果那小子能让我尽兴些的话，教他一两招……也不是不可以。”

拉纳菲特好像是得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答案，语气中那份笑意更加多了几分。/w?o!s!h!u·c*h_e?n~g,.·c!o*m¨

“这样啊，那这孩子，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塞哈蕾老师。”

“哼——！”

回应的依旧是一声冷哼，底气很是不足，但语气深处却又能感受到几分雀跃。

然而。

这份话题就此终结后，两个互相看不到彼此的魔女却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仿佛这片世界中，真的没有彼此的存在一般。

直到……

“那么，拉纳菲特，你还要扮演多久呢？”

直到刚才还气氛不错的两女，随着塞哈蕾那带着质问语气的发问而终结。

“……你，指的是什么？”拉纳菲特的声音带着不解，可却总让人感觉她是在隐瞒。

碧色的双眸微眯，塞哈蕾望向身旁那毫无存在的位置，但眼神却似乎是锁定了什么般，锋芒锐利而又咄咄逼人。

“一个疯子扮演母亲，扮演人类，这种可笑而又拙劣的演技，不是吗？”

“……”

对面没有回应，但塞哈蕾却并不打算停下这继续进攻的机会。+w,e′i`q,u?x,s¨._n￠e?t+

“拉纳菲特，如果说这世上最了解人性的魔女，那无疑只会是我。”

“作为司掌战争的魔女，我曾无数次亲临无德的战场，调节一切不合理的厮杀，我见过太多人性的丑恶，也见过那些被战场催生出的心理扭曲却又表面的疯子。”

“甚至……，我还曾花费了几十年的时光跟随两位勇者的身边，见证了很多的对于我们魔女而言不值一提的故事。”

说到这里，塞哈蕾的眸光变得有些黯淡，似乎是有些气愤，她踢了踢一旁本打算用来装鱼的空桶，将其踹下了湖畔。

但最终，这份气愤化作了叹息，只是眼神中那抹不满却并未消散。

“拉纳菲特，你平淡的话语深处，我能听得出那抹疯狂，你已经不再是正常的你了，我现在可以完全确信你如同安塞拉姐姐所说的那样，已经疯了。”

语气之中似乎带着嗤笑与嘲讽，但眼神之中所流露的除了不满外，却只剩下了怜惜。

“……不，我没有。”

似乎是被说到了什么隐藏于内心深处的东西，拉纳菲特出声反驳，即便听起来并未有任何的焦躁，但仍旧能感受得到那份潜藏的不安。

“呵，没有？”塞哈蕾完全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冷笑一声。

“那你来告诉我，哪里没有？是你遮住双目，妄图以此掩盖你那非人一样死去的眼睛，还是说每次做出什么之前，都会考虑怎样做才能让人感觉你是个正常的人？”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最近我在打你儿子之前，都会和他先聊聊你，一方面是让他挨打前先放松放松身体，另一方面也是在确认你的状况。”

第四十六章 复杂的质问

即便此刻塞哈蕾并不能看到甚至感受到对方，她依旧可以确定，拉纳菲特此刻的表情很是不好。

但她还是要说。

虽然安塞拉给予了拉纳菲特这近百年由疯狂消磨人性的时间，可塞哈蕾并不想等待这么久。

她不喜欢这个最小的妹妹，刚来就分走了安塞拉姐姐对她的关注，后来又一直令安塞拉担忧。

甚至改变了自己的那个蠢货，说到底也是因为这个家伙才……

因此，塞哈蕾不想给予拉纳菲特那么多的时间。

既然要疯，疯的彻底一点不好吗？

为此，她找上了桑皮特，问出了拉纳菲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