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连那种小伤都恢复不了。`x~q?u·k?a_n.s.h¢u*w-u/.-c?o′m!”
从宴席上“割肉饲鹰”,到最后关头面对魔教教主,他实打实地受了一次又一次重伤,透支了一次又一次经脉,靠着丹药和意志才硬撑下来,此时内视,能看到体内也凄惨一片,好不容易改善的经脉萎缩、断裂了大半,虽说不是不能医治,但现在哪有条件?
荀秋晃了晃脑袋,从眩晕之中取回了一些神智,简单内视了一下……情况其实还好,不比几个月前被无名刀客砍了一刀来得更惨,至少性命无忧。
但重伤和短时间内境界的大起大落还是带来了些的后遗症,长远来说,是一部分经脉彻底消失,日后的修行会艰难许多,眼下来说,是真气难以再生,艰难挤出的每一丝每一缕都必须用在修复经脉上,难以他顾——换句话说,就是一段时间内只能当普通人了。
这情况让荀秋有些恍惚,她从遇到云青萍后就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哪怕是凡人时面对妖兽,哪怕是差点被一刀劈死时都不至于此……久在低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艰难努力之后,一朝跌落云端。,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虽然她向来不认为自己是那种遇到困难就会哭哭啼啼,怨天尤人的人,但事实证明,她只是没有失去过真正能让自己在意的东西而已。
“……嗯?”
苏晚天突然扭过头。他看到东方月蜷起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非要说的话,看上去是在……哭?
犹豫片刻,他没去凑过去看一看那张小脸是不是梨花带雨。
“东方姑娘?”
“……嗯?”
反应慢了半拍,音调有些奇怪。
苏晚天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和东方妖女不熟,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
“我们不会死的。”
“我知道。”荀秋语气闷闷地回答。
过了一会,她抽了下鼻子,站起来,坐到了苏晚天旁边,似乎是想贴上来,但又顾虑着什么,犹豫了一会,最后才稍微往这边靠了靠,声音微弱地说了句:
“冷。\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和平常那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自信又喜欢作弄人的语调大相径庭。
若是放在平时,苏晚天肯定会开口调笑几句,把自己之前的委屈讨要回来,但现在实在是难以生出这种杂念,犹豫片刻,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主动伸手拉过东方月,换了个背靠背的姿势。
“这样也许好点。”
荀秋身体一僵,闭上眼睛,挤出了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大概是在说“好”。
……
过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暗,风雪渐息,恢复了一些体力的两人离开了山洞。
荀秋向来乐观,是个能苦中作乐的人,此时此刻也改换了心情,觉得偶尔吹吹风,受受冻也算是难得的体验,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伸手拉着缺了条胳膊的苏晚天爬上一处山崖,她笑嘻嘻地说道:
“这是你欠我的第五条命了,苏道长想好怎么还了吗?”
“第五条?”苏晚天抬高了些声音,“上一次我就想问了,这救命之恩到底是怎么算的?”
“我想想。”荀秋戳着嘴唇,作思考状,“永安城那一次,我能杀,但是没杀你,算一次。不辞城,你被那合欢宗的傀儡打得要下跪求饶,也是我救的人。然后到了蜃楼墟,要是没我提前杀了那几个散修,你肯定会遇到麻烦,用了符箓,用了符箓,你就没办法在仙城大展神威,所以这也是一条命。面对那魔教教主不用多谈,方才没我援手,你能爬上这里吗?”
苏晚天一阵无语。
什么叫能杀但没杀……如果这也算救命之恩,那他还说自己刚才能掐死她没掐也是手下开恩呢!
“三次。”
“五次。”
苏晚天坚持己见:
“三次。”
“道长以为这是在做生意吗?”
“也可以是。”
“道长真是冷酷无情。”荀秋顿了顿,又说道,“那你喜欢我吗?”
苏晚天被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问得呆了一瞬间,这才一头雾水地转过头:
“当然不。”
荀秋摸了摸脸,突然笑了起来:
“道长看来还是个谎话连篇的人。”
苏晚天皱起眉:
“我真的不喜欢你,倒不如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
荀秋理所当然地说道:
“只要是没有龙阳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