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我示意他坐下,"这只是猜测,未必..."
"未必什么?"郑淮安突然站起来,"走,我们回去再试试!"
于是,午饭后,我们开始了"铜铲实验"。郑淮安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在市场各个摊位间穿梭,让我用铜药铲接触不同药材,记录反应。
大多数药材毫无反应,但有几样引起了铲子的微妙变化——温度变化最明显的是"骑士菇",其次是意大利产的某种野生鼠尾草,还有希腊山区的某种蜂蜜。
最令人惊讶的是在一家越南人开的店里,铲子接触一块老挝沉香时,竟然微微震动起来,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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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看到这一幕,突然用生硬的中文说:"法器认主,药材通灵。先生好福气。"
郑淮安急切地问:"老人家,您见过这种现象?"
老者笑而不答,只是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小布袋:"送你们。'菩提子',印度来的,能安神。"
我接过布袋,铜药铲再次温热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粒不起眼的褐色种子,闻着有淡淡的檀香味。
"谢谢。"我真诚地说,"请问这..."
老者摆摆手:"缘法如此,不必多问。"说完竟转身进了里屋,不再理会我们。
回酒店的路上,郑淮安异常兴奋:"程远!这发现太重要了!铜器对特定药材有感应,说明什么?说明这些药材有某种共同特质!"
"也可能是某种电磁反应。"程明插嘴,"爸,我们该找个实验室检测一下。"
我摩挲着口袋里的铜药铲,思绪万千。师父当年说过,这把铲子"有灵性",我总以为是比喻。难道真如古籍所言,"良工利器,与药通灵"?
晚上,莫里斯在塞纳河游船上安排了晚宴。我和郑淮安却心不在焉,早早告退,回到酒店研究今天的收获。
郑淮安将药材样本一一排列在桌上:"骑士菇、鼠尾草、印度菩提子、老挝沉香...它们有什么共同点?"
我拿起每样药材仔细观察:"都是植物性药材,都生长在特定环境中,而且..."我突然意识到,"都是野生采集的,非人工种植!"
"对!"郑淮安拍案叫绝,"还有,它们都生长在古老森林或山区,环境原始纯净!"
程明提出疑问:"但很多人工种植的药材也有药效啊,为什么铲子没反应?"
"或许..."我思索着,"铜铲感应的是某种'灵气',或者说,是药材与原生环境之间那种微妙的联系?"
郑淮安难得地没有反驳我的"玄学"说法,反而点头赞同:"《本草纲目》中提到'道地药材'的重要性,现代研究也证实,生长环境确实影响药材成分。铜铲的感应,可能是对这种'环境印记'的反应。"
我们越讨论越兴奋,不知不觉已到凌晨。最后决定,回国后立即开展系统研究,用科学方法验证这一现象。
睡前,我再次检查铜药铲。在巴黎的灯光下,这把跟随我半个世纪的老铲子,似乎泛着与往日不同的光泽。我轻轻抚过铲面,那里有师父常年使用留下的细微划痕,也有我这些年添的新伤。
"师父,"我轻声问,"您早就知道,对吗?"
铲子静静躺在掌心,再无异常。但我知道,今天的发现,已经为药膳研究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第二天早餐时,程明带来了新消息:"爸!皮埃尔说,巴黎郊区有个中世纪修道院遗址,那里的修士曾以制作草药闻名。要不要去看看?"
我和郑淮安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修道院位于巴黎西南的森林中,始建于十二世纪,如今只剩断壁残垣。但令人惊讶的是,院内的药圃依然有人打理,种满了各种香草和药用植物。
一位白发苍苍的修女接待了我们。听说我们是研究药膳的,她眼睛一亮:"你们一定是为了'天使之泪'来的。"
"天使之泪?"我们异口同声。
修女带我们来到药圃一角,那里种着几株不起眼的小草,开着白色小花:"传说大天使米迦勒的眼泪落在这里,长出了这种草。它能安抚心灵,我们用来帮助失眠和抑郁的人。"
我取出铜药铲,小心地靠近植株——铲子立刻温热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明显!
修女看到铲子,画了个十字:"古老的工具...它认识这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