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入口就在…”
燕渡月赶紧一敲桌子,楹泠立马住口,随后门口又来了人。
青泽山的自己人,自是不必通传,直接便到了院门口。
“泠儿,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一袭青衫,倒也是温润。
正是楹泠的未婚夫,青泽山的少主,贺骁兴。
身侧跟着的,是昨日来过的,贺文俞。
“我昨夜赏月见过阿渡姑娘一面,觉得甚是投缘,便前来看望。”
“原来如此,在下贺骁兴,见过阿渡姑娘。”
“少主客气。”
贺文俞见状,也上前朝着燕渡月行礼,“阿渡姑娘,昨日叨扰,还望阿渡姑娘莫要介怀。”
“贺公子严重了,我是生性脾气不好,你应当是知道的。”
“阿渡姑娘放心,昨夜那几位闹事的玄师,已经被送下山了,也是我招待不周,未能提防,扰了姑娘兴致。”
这态度,未免太好了。
她实在是有些不大适应啊。
也就在这尴尬的时刻,轮椅声响起。
风宿渊出现在院门口的那一刻,目光交汇,气氛陡然冷寂。
“阿渡姑娘此处好热闹啊,我来请阿渡姑娘施针,不知可有空闲?”
话里酸酸的,不等燕渡月开口,贺文俞却先开了口。
“风公子虽然贵为国师,也该知先来后到的道理。”
风宿渊一声冷笑,径直从贺文俞的身侧掠过,还直接拉过燕渡月的手,朝内走去。
“贺公子此言差矣,有句话叫,后来居上。”
说完他又觉得不妥,“不对,先来者是我,后来者也是我,是吧,阿渡姑娘?”
风宿渊转头看向燕渡月。
燕渡月一愣,这一瞬竟有些体会到了修罗场的滋味。
暗地里瞪了一眼风宿渊。
你疯了?
而后又讪笑着推过风宿渊就朝屋内走去。
“他病得严重,医者仁心,自是要先看看他的。不如贺公子先回。”
燕渡月发了话,贺文俞也不好多说,但却依旧笑意满面。
“无妨,阿渡姑娘先为风公子医治,我在院中静候便是。”
这话一出,风宿渊气息一下沉了,进屋之时,还一挥衣袖,直接将门关上。
燕渡月回头,神色交汇。
你做什么?
风宿渊轻皱着眉,一手将燕渡月拉了过来,极近的距离,他凑到她的耳边。
“那小子目的不纯,离他远一些。”
“我知道,不过是想拉拢我罢了。”
“我看不只是拉拢,他还动了别的心思。”
“什么心思?”
燕渡月一脸疑惑,“贪图我的命格之力?”
风宿渊无奈,但两人也没注意到,因为悄悄话的缘故,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呼吸都交缠在一处,燕渡月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气息扫过唇瓣的感觉。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安静里彼此相望。
风宿渊看着精灵般灵动的燕渡月,一声叹息,“这样的你,谁会贪图命格之力。”
“哎呀,不管他了,我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好像找到娘亲的所在了,或许可以探一探了。”
一说正事,风宿渊自然也正经起来。
“在何处?”
“山门石像。”
“噬空兽?”
“嗯,我们得找个理由下山。”
燕渡月说着,转头看向门外,“正好,门外就有个极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