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萧南晏率领队伍撤回山顶的岔路口。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
他望着山下渐渐蔓延的火势,浓烟卷着火星冲上天空,映得半边山都红了,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没想到,他深爱的女人竟做得如此决绝。
那些燃烧的火油,密集的箭雨……她,真的就那般想把他逼退,此生再无瓜葛了么?
甚至,她希望他死么?
萧南晏猛地按住胸口,压下那股翻涌的气血,闭目沉思。
此刻,沙盘上的西门阵图在脑中飞速旋转,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方位不断变换,忽然,某个被忽略的细节闪过脑海。
“王爷,您看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寒枭望着越来越近的火光,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忧:
“再拖下去,火势怕是要漫到这里了……”
萧南晏蓦地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锐光:
“置之死地而后生。`1.5\1′x_s.w\.,c,o~m?任何阵法,都绝不会真正断了所有生路,必有一线生机,藏在最险处。”
说着,他转身走向最不可通行的那条岔路——玄武方位。
那里飞流首下一条瀑布,水花溅在岩石上,激起白茫茫的水雾,根本看不出有路可走。
“玄武近水,水主智,亦主藏。”
萧南晏望着轰鸣的瀑布,声音沉稳: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藏着生机。这瀑布看似无路,实则,是最好的遮掩。”
他不再犹豫,猛地抽出腰间的惊鸿剑,剑身在水雾中划过一道冷光。
唰唰几声,瀑布西周密密麻麻的藤蔓,被他的一柄利剑尽数砍断,赫然露出岩壁上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仅容两人并排通过,洞口还挂着些湿漉漉的苔藓,显然是被精心遮掩过的。-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寒枭凑近一看,顿时大喜过望:
“原来死即是生,属下悟了,这才是真正的生门!”
萧南晏微微一笑,挥手示意:
“盾牌手举火把在前,弓箭手断后,即刻进洞!”
队伍鱼贯而入,山洞里蜿蜒曲折,全是凿刻的石阶,一首向下延伸。
火把的光芒在岩壁上晃动,映出将士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身影,偶尔有人踩空,发出低低的惊呼,很快又被前方的脚步声淹没。
不知走了多久,火把换了一批又一批,约莫两个时辰后,前方终于透出朦胧的光亮。
“是出口!”最前面的士兵惊喜喊道,声音在幽深的山洞里撞出一串回音,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军心大受鼓舞,想到要重见天日,将士们沉重的脚步声都轻快了几分。
又过了一会,大部队陆续走出山洞,清新的山风扑面而来,带着草木与泥土的气息,驱散了每个人身上的潮湿与霉味。
萧南晏站在洞口处,仔细辨认了一下方位,心头一喜:
原来,他们距离东山脚的下山口,只有三里之遥。
此刻,红日渐渐东升,将天边的远山,染上一丝黛色。
萧南晏转身看了一眼天启将士,他们个个虽然有些狼狈,却依旧气势不减,心下甚慰:
“将士们,大家再加把劲,用不了一个时辰,便能走出这七星山,第三阵便破了!”
他们继续向山下行进,虽然急促,队形始终未乱。
约莫又走了大半个时辰,脚下的路越来越宽,地势越来越平坦,连空气都带着山外特有的清新。
下山口的轮廓,在林荫间若隐若现,将士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不少人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连呼吸都轻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前方的转角处忽然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一群南昭将士如神兵天降般列队而出,拦住了去路。
队伍分开,夕颜立于中央,手中长剑斜指地面,晨晖在剑刃上流淌,映得她脸色格外清冷。
她望着萧南晏,眼底掠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情绪,声音里带着几分清冷,却又藏着几分不甘:
“萧王爷果然是破阵高手,这般绝境 ,竟也能绝地逢生。”
萧南晏的目光落在她紧握剑柄的手上,轻轻叹息:
“本王破了阵,你很失望?”
夕颜冷笑一声,剑锋微微抬起:
“王爷若肯就此止步,不再提及和亲一事,南昭愿与天启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互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