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口"庸医害命"的横幅在风中猎猎作响,林夏望着中年男人狰狞的面孔,耳边炸开的辱骂声混着陈野和任侠徒劳的劝阻。~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黄毛躲在人群的后面,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林夏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痛感反而让她清醒——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围剿。
"都别吵了!"
一声厉喝穿透混乱。两辆印着"卫生监督"字样的白色面包车停在了路边,五个穿着制服的人快步走了过来。
为首的中年女人亮出了证件,"我们接到投诉,有人举报林夏中医诊所涉嫌医疗事故,现在依法进行调查。"
人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退开了一圈。
林夏感觉喉咙发紧,卫生监督局的车来得太巧了,昨天刚出"昏迷事件",今天调查组就上门了,背后推手的效率让她不寒而栗。
"请出示营业执照、医师资格证、近三个月的诊疗记录。"
女监督员的声音冰冷,目光扫过医馆斑驳的墙面和拥挤的药柜。
林夏转身的时候双腿发软,扶着柜台才勉强的站稳。
她想起了昨晚在灯下反复核对的病历,那些工整的字迹此刻仿佛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刃。
诊疗记录本堆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林夏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封皮边缘。?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任侠想上前帮忙,却被监督员拦住:"无关人员请回避。"
陈野握紧拳头站在角落,眼神里满是担忧。
"这个患者的处方为什么没有用药剂量标注?"
监督员突然指着某页病历质问。林夏定睛一看,冷汗一瞬间湿透了后背——那是前天接诊的老病号,因为对方常来抓药,她习惯性简写了剂量。
"我、我记得清楚,当时当面交代过......"
她的解释在监督员怀疑的目光中显得苍白无力。
另一个年轻的监督员开始检查药材,镊子夹起一片干枯的陈皮:"这味药已经超过保质期三个月了,按照规定......"
林夏冲过去细看,标签上的日期确实被水渍晕染得模糊不清。
她明明上个月才清点过库存,这批陈皮不可能过期——有人动过手脚!
"林大夫,有人举报你无证行医。"
女监督员突然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模糊的照片:"这是举报材料里面的截图,显示你根本没有执业医师资格。"
林夏只觉得眼前发黑,照片上的证件照被恶意p成了别人的脸,鲜红的"无效"印章刺得她的眼眶生疼。
医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林夏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想起当年在在师父那里学医,挑灯夜战的日子,想起实习时第一次独立开方的忐忑,想起在这乡下医馆熬过的无数个义诊的夜晚。
难道这些努力,就要被几张伪造的证据和几句恶意的举报彻底摧毁了?
"我有原件,在保险柜里。"
她强迫自己镇定,手指却在输入密码时不受控制地颤抖。
金属柜门弹开的一瞬间,她僵在了原地——本该躺在绒布垫上的医师资格证不翼而飞,只剩一个空荡荡的红皮外壳。
"看来证据确凿。"
女监督员合上记录本:"根据《医疗机构管理条例》,我们将暂时查封你的诊所,等待进一步调查。"
封条贴上玻璃门的声音像一道丧钟,林夏看着自己亲手写的"悬壶济世"匾额被遮蔽,喉咙里泛起了铁锈味。
人群爆发出欢呼,那个哭闹的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说什么来着?庸医就该关门!"
黄毛混在人堆里对着手机窃笑,林夏突然反应了过来——这一切都是为了逼她彻底的离开。
从患者污蔑到卫生局突击检查,环环相扣,就是要让她再无翻身之地。
深夜的出租屋里面,林夏盯着天花板发呆。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她摸出手机,通讯录里躺着律师的号码。
白天监督员说,如果查实是恶意举报,她可以反告对方诽谤,但前提是她得先证明自己的清白。
"林大夫?"
陈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任侠去药店借了电脑,我们把所有能找到的就诊记录扫描存档,也许能找到证据。"
林夏起身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