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口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着,投下了忽明忽暗的影子。_零.点!墈,书` ?勉-沸+粤_黩*林夏将那张写着奇怪符号和地址的泛黄纸张重新塞进了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药柜的底层。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屏住了呼吸,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钥匙串上。
“吱呀——”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了,冷风裹着几片枯叶卷了进来。
林夏紧绷的神经却在看清来人后一瞬间放松了,原来是住在隔壁的王婶,她举着一个搪瓷缸,缸口还冒着热气:“小林大夫,我炖了一点银耳羹,你这整天忙到这么晚,可得补补身子。”
林夏笑着接过,温热的瓷缸熨着手心:“王婶您太客气了,每次都想着我。”
目送王婶离开以后,她关上了门,将银耳羹放在桌子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些日子里,虽然医馆的生意渐渐的好转了,但是每天高强度的看诊和处理各种琐事,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收拾完药材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林夏刚准备去休息,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林医生?”
电话那头传来了低沉沙哑的男声,像是砂纸磨过的铁锈,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克制,“久仰大名。·k+u!a.i·k·a.n!x!s¢w?.¨c,o·m¢”
林夏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警觉地问道:“您是哪一位?”
对方轻笑一声,笑声里面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不重要。我听说林医生搭脉的功夫出神入化,想请你帮一个忙。”
“帮什么忙?”
“我有一位朋友,得了一种怪病。”
男人故意停顿了一下,背景音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希望林医生能亲自来一趟,只通过搭脉诊断,不需要任何仪器。”
林夏皱了一下眉头,这种要求实在是太古怪了:“您总得告诉我患者的基本情况吧,年龄、性别,症状表现什么的......”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
男人打断了她,语气突然变得冰冷:“林医生要是不敢接,直说便是。”
这一句话像一根刺,扎得林夏的心头一紧。从医以来,她最听不得别人质疑她的医术。
她刚要反驳,对方又开口了:“事成之后,报酬翻倍。当然,要是诊断不出来......”
对方的话音未落,电话却突然挂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林夏盯着手机的屏幕,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这个神秘人是谁?为什么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还有那通电话里刻意营造的神秘感,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目的?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是心底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冒了上来。_a~i_h·a?o\x/i¢a~o`s_h^u,o!..c-o\m/行医之人,不就是要挑战各种疑难杂症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夏一边照常看诊,一边琢磨着那个神秘的电话。
她翻出了以往记录的疑难病例,仔细的研究搭脉技巧,甚至找了几位老患者反复练习。
白天,她在医馆里全神贯注地为患者诊治;夜晚,她就坐在书桌前,对着台灯下的医书苦读。
“林医生,又在研究病例呀?”
这天傍晚,吴军来给母亲送药,看到林夏桌子上面摊开的医书和密密麻麻的笔记:“最近这么拼,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林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神秘电话的事情告诉了他。
吴军听完,眉头紧锁:“这事透着古怪,会不会是那些竞争对手的新招数?想让你出丑?”
“我也想过。”
林夏合上医书:“可是如果真的是圈套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而且......”
她顿了顿说道:“我总是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能让悬壶堂名声更响的机会。”
吴军担忧地看着她:“但万一有危险......”
“行医本就充满未知。”
林夏目光坚定的说道:“就像我当初接手那些被大医院放弃的患者,不也成功了吗?”
见劝不动她,吴军只好说:“那我陪你一起去。”
林夏摇了摇头:“对方只让我一个人去,你跟着反而会坏事。不过你放心,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