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目的……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各取所需,可是为什么你总要以一种上位者的高傲,僭越我已经明确拒绝甚至排斥的界限?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
话毕,还不待两个男人反应,余笙就已经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地推门而去,留下一个扬长的背影,消失在玄关拐角的电梯里。-p′f·w^x¨w`._n?e/t\
“……喂老萧,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还把小余惹生气了!”
贺澜扶额叹息,没想到自己的所有心思全都因为萧恪不经意的三言两语功亏一篑,他这个脑子还怎么追老婆啊!
而极力保持冷静的萧恪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又懊恼,他屈肘撑在门把手上,用食指和拇指按捏着鼻梁,淡淡道:“她家以前条件很好,我只是怕她有落差感,再因为自尊心太强受了委屈。”
贺澜微怔,大概也能理解萧恪的用意,只是他说出来的话确实不怎么讨喜,不由无奈:“钱的事情本来就很敏感,你要是怕小余在资金链上有困难,偷偷帮忙不就好了?你不是最擅长为小余做好事不留名的吗?怎么这种时候又犯糊涂了!”
萧恪不说话了。`看_书`屋· ¨更!新*最?快-
按理说他不是那种容易被周围各种繁杂琐碎的事情* 左右心情的人,但是实话实说,在听到余笙滔滔不绝谈论着和自己的相处不过是一场演戏时,即便这是他最开始说服余笙和自己“结婚”的说辞,但他也不能完全消化那种无形的挫败感,不免紊乱了心弦。
瞧着他那副失落的表情,贺澜就知道萧恪这是完完全全栽在了余笙的身上,甚至开始自我反省接下来该如何化解同余笙的矛盾。
算了,这毕竟不是外人能插手的事情。
贺澜倚在方向盘上按了按喇叭,一方面是告知别墅里的余笙自己要撤了,一方面是让垂头丧气的萧恪赶快清醒点。
“闹别扭归闹别扭,明天的工作可不能耽误,你尽快哄好小余好吧?哄老婆的事情可不能拖太久,说起来也是你说话太没有边界,踩在人家的自尊心上践踏……行啦你也累一天了,赶紧回去眯会儿,明天一早还要开工——”
“资本家的丑恶嘴脸。¨h¨u_a,n_x*i~a*n-g.j·i+.~n+e¨t¨”
在贺澜啰嗦的期间萧恪已经下了车,砰地一声把门一关,抱着胸目送贺澜的车驶离视线,脑袋里还在思索刚刚对余笙的冒犯。
其实他并不觉得余笙是会因为钱这种事大动肝火的人,她的精神富足到不需要对旁人不友好的指点和眼光计较,她的自尊心也不在于因为家境的一落千丈而被人戳脊梁骨,也因此在谈及余笙家里破产的事情时,萧恪从来都没有刻意回避过,殊不知在不经意间却忽视了余笙的坚韧之下,也有一颗渴望被呵护的心。
不知不觉间,萧恪已经踩着柔软的地毯走上了三楼,等回过神来时,手已经抬起靠近紧闭的房门,几乎马上就要叩响,这才看到余笙挂在上面的手绘自制门牌。
【呼呼中zzz】
因为之前答应过不会打扰余笙在家里的生活,自从她搬进来之后,萧恪就几乎没有再踏足三楼,这还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原来余笙在三层的每一间房门口都做了相应的装饰,那么房间内部的布置就更不用提了。
她是真的在认真生活,甚至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短暂落脚的小家,哪怕曾经优渥的生活出现了变故,那种特有的生命力却依然蓬勃。
萧恪在房门口轻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那个特殊的门牌,眼前甚至可以看到她趴在工作桌前,充满干劲地绘制着,认真又可爱。
看来今晚是没办法向她洗清误会了,萧恪又在门外停留了一会,便轻手轻脚转身向二楼阳台而去。现在这个时间距离明天开工已经没剩多久了,而对余笙的歉意也让萧恪毫无睡意,索性便去吹吹冷风,好清醒一些。
萧恪没有抽烟的爱好,但有时候为了更细致地刻画角色,会将烟蒂夹在指缝之中或轻咬着烟嘴出神。后来只要他心绪不佳到某种严重的程度,便有了模仿抽烟的习惯,仿佛只是重复这样的动作,就可以将他的愁绪一扫而光。
他想起高中那两年同余笙度过的不算富余的时光,有的只是无人知晓的胆怯、不动声色的试探、小心翼翼的靠近,以及不告而别的误解,而那深藏的爱意却只能随着时光化作越沉淀越悔恨的遗憾。好不容易他抛开所有顾虑,却仿佛把二人之间的关系拉得愈发遥远,陷入自我怀疑的萧恪顿时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因为徒然增进的距离而失了理智,以致于太过急于求成。
就这样回忆着,天边层叠的云间已然漏出点点晨光,萧恪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