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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萧恪思索间,余笙已经抱着一盆子的瓶瓶罐罐进了浴室,为了让浴室里的空气流通,她没有将浴室门关严实,方才氤氲的水雾渐渐散去,两个人彻底坦诚相见。
大概是怕被花洒淋湿,余笙只穿了件贴身的吊带背心和超短牛仔裤,平时被她披散在腰间的长发也被她扎成了丸子头,几根碎发顺着她的脸型垂落下来,萧恪沉在水里静静地注视着她,不由出了神——突然觉得上一次这样认真地近距离望着她,似乎已经很久远了。
“你是鳄鱼吗?”
余笙见他这副模样直接笑了出来,还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听到余笙的调笑声,萧恪才默默收回了视线,滚了滚喉咙刚要说话,竟然不受控地在水里吐了几个泡泡,这下余笙笑得更灿烂了。
“还是条爱吐泡泡的小锦鲤呀?”
余笙突然蹲下身来,趴在浴缸边,将手臂浸在水中,一下一下地捞起水花,轻轻泼洒在萧恪脸上,咯咯笑出了声。\b_a!i`m¢a-s/y+.+c·o`m¢
“别闹……我又不是小孩子。”
萧恪别扭地侧过头去不看余笙,可余笙的手掌却突然贴上了萧恪的左心房。
“……”
萧恪微怔,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扭过头来,却撞上了余笙那黯然神伤的表情,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有些慌乱无措。
他抿了抿嘴唇,轻唤着她的名字:“余笙……”
“嘘——”余笙的视线还在落在萧恪的左胸膛上,“别说话,我想安安静静地听听你强有力的心跳。”
这里曾经一片死寂,无限逼近死亡的频率,当时她完全没有伸手试探的勇气,只是仿佛听不到任何给她打预防针的声音一般,固执地做一个装作一无所知的失聪者,每天在希望里张开眼睛,又满怀失望浅浅入睡,然后数次在午夜时分惊醒,望着那张平静而熟悉的脸庞,无声地哭泣。
终于,她等到了属于他的心跳的声音,等到了属于他的爱恋的目光。+x.i!a/o~s′h¢u\o\h?u·.~c!o,m+
“萧恪,我好害怕。”
这是自萧恪出事以来,余笙第一次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如果只有一个人最不能接受失去萧恪的事实,那一定是余笙。
萧恪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情呢?
只是任何安抚的话语都抵不上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承受的痛苦,萧恪只是慢慢从水中浮出来,缓缓抬起左手捧上了余笙的脸,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水珠跟她的泪痕混为一体,破碎得一塌糊涂。
他艰涩地滚了滚喉咙,垂眸在她的眼睑下轻轻落下一吻,又一吻。
余笙的手在他的左胸口轻抚着,然后顺着他骨骼的纹路一路上移,最终停留在他的喉咙处,萧恪下意识作出吞咽的动作,下一秒,余笙便侧着头吻在了他凸出的喉结上,就像是当时签下家属知情书时那般,将他的生命完全把握在自己手中,只是心境不同罢了。
萧恪顺势向浴缸后方仰躺着,一只手掌抚上余笙的后脑,另一只手却沿着浴缸的边沿向余笙的后腰探去。
只是他的指尖刚顺着衣角钻入她的肌肤,便被余笙不留情地拍开了。
他茫然地望着同自己拉开距离的余笙,只见她泛着红晕,一脸正色道:“医生说不可以。”
萧恪当然不干,那张厉害的嘴又开始一本正经地找歪理:“医生说要适当做有氧运动。”
“……那也不可以有氧过度。”
萧恪不说话了,只是摆出一副极为委屈的表情直勾勾地望着余笙,那可比他的说辞更具杀伤力。
“那我帮你,要不要?”
余笙软绵绵的话钻入萧恪的脑子里,突然轰地一声炸开了。
还不待萧恪回答,余笙那只柔软的手已经没入水中,准确无误攀上了男人高昂的欲/望,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却又是一声舒服的喟叹。
余笙的手法杂乱无章,毕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和萧恪的反应一点点摸索。
萧恪仰起脖子将后脑靠在浴室的墙壁上,拉扯出一条极为漂亮的曲线,侧颈暴起青筋,红温的额头浸着细密的汗珠。
他一只手臂抵在浴缸边沿,手掌轻放在余笙的后背上,另一只手臂则搭在自己的眼睛,此时此刻失去了视觉的他,身体上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余笙明亮的眼眸中倒映着在欲/望里沉沦的萧恪,她突然一个翻身迈进了浴缸里,剧烈的动作溢出了一层层水花,萧恪下意识睁开眼皮,正撞见余笙神秘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