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要吵起来,刘复突然将酒樽重重砸在案上。′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某请诸位来,不是听你们狗咬狗的。”
刘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赵康的浮财,我打算分成五份。”
田雍终于睁开半阖的眼睛:“愿闻其详。”
田雍是己吾田氏族长,和赵康勾结最深,
“第一份,补偿这些年被赵康欺压的百姓。”刘复竖起一根手指,
“第二份,上缴郡守府。”第二根手指竖起时,田雍的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至于第三份...”刘复环视众人,突然笑了,“就当是给诸位压惊的茶水钱。”
“第西份,上交县衙”。
“至于剩下的一份就由本官代管吧!”
“不过……”刘复话锋一转,“其它房产地产有些东西买卖太拖延时间,得有人帮忙处理才行。”
堂内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听懂了弦外之音——这是要他们消化赵家产业,不过这本身就是双赢的事。
接下来就是看谁消化的多了。
“老朽愿效犬马之劳。”
田雍突然起身,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田氏在陈留经营百年,有些产业正好可以……”
“田公高义。”刘复笑着打断。
这个可不是好东西,近几十年强取豪夺,证据确凿的逼死人命都有十几条了。
“不过这等小事,怎敢劳您亲自操持?”
他走向郑裕,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听闻郑东家的绸缎庄,最近在和陈国的商队做买卖?”
郑裕脸色瞬间惨白。′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他确实在偷偷走私私盐,这事要被捅出去……
他郑家毕竟只是小富商,虽然有点人脉,但不多,不然也不会仰一个下县县尉的鼻息,想做点什么都要送礼。被人抓住把柄怕是不少人会扑上来咬一口。
而且私盐这东西一向是大豪强在做,他家那点暴露出去怕是会首接被弄死。
“草、草民明白。”郑裕扑通跪下,“十日之内,定让那些东西处理的干干净净!”
刘复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周茂:“周东家的粮行,似乎还欠着官仓三千石粟米?”
周茂腿一软,差点跟着跪下:“小人这就去平账!这就去!”
其实这周茂现在根本不欠官仓粮食,半月前名义上就平账了!
之所以慌张不过是平账时用的粟米掺了六成土沙而己。
并且周茂家虽然算是有钱,衙门有点关系,但抗不住大风波,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弄不好被县尉带头儿大家一哄而上分了。
和后边不少小一点的富商小豪强一一交流,大家表面都很满意。
“很好。”刘复起身掸了掸衣袖,
“时间不早了,诸位多多休息吧!”
“县尉大人,赵康家宅院可否卖给老朽,老朽年纪大了,和一大家子住一起吵吵嚷嚷的,就想找个大点的宅院清静清静。!w.6¨1+p`.¢c.o′m¨”
田家族长田雍突然开口。
刘复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此等小事待处理完赵康这件虐民贪贿事再说。”
凌晨,赵家库房灯火通明。李勇带着刘复王申等属下清点财物,刘复则独自站在庭院里,望着被乌云半掩的月亮。
其它人自然都是被赶走了。
不过赵家财产多的有点出乎预料。
“公子,都记好了。”张赤捧着竹简匆匆走来,“黄金二百斤,钱三百余万,绢帛...”
刘复听到后不禁眯眼。
钱太多了,这不是一个县尉该有的!更何况赵家赵康担任县尉之前只是个普通家族。
当最后一箱财物被抬上马车时,王申突然从阴影中钻出来:"主公,陈五在牢里闹着要见您。"
地牢里,陈五蜷缩在茅草堆上。
见刘复进来,他挣扎着爬过来抓住栏杆:“刘、刘大人……我知道赵康的秘密金库……”
刘复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块饴糖:“说说看。”
“在、在赵家祠堂的供桌下面。”陈五贪婪地盯着糖块,“您得答应放了我,我偶然见过他偷偷下去过。”
“当然可以。”刘复把糖递过去,在陈五即将够到时突然收手,“不过你得先告诉我,田雍和赵康,到底什么关系?”
陈五的表情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