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吻后, 她才活动筋骨,安心熟睡。¨5-s-c!w¢.¢c\o~m/
天才亮不久,陈窈也刚睡着,只听外面的大喊声愈走愈近, “夫人,该去给太后娘娘问安了,奴婢们来侍候您!”
帐幔被粗暴地撩开,刺眼的亮射进陈窈惺忪的眼皮, 她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我们姑娘还在休息,谁让你们闯进来!”晓依一把拉开两人的肩膀,挡在陈窈面前,她是练家子, 只需轻轻一用力, 两个丫鬟就被推开。
太后派了香兰和湘秀两名丫鬟侍候她, 她没有婆母,但太后收了林羽植做义子, 让她好名正言顺地孝敬她。
香兰和湘秀得了太后的准许,未等陈窈发话就擅作主张地闯进内室, 毫不顾及陈窈这个主子的感受。
香兰差点被晓依推倒,她拍了拍被她抓过的肩头, 也不恼, “妹妹可不要忘了改口, 做了总督夫人就不能称之为姑娘了!”
晓依撸起袖子,瞪着眼喊:“你们未等主子吩咐便擅闯内室, 凭什么教训我?”
香兰嘴尖牙利,歪嘴笑道:“我们要是再不进来,你家姑娘就要睡到日上三竿了,到时候太后娘娘怪罪下来,我看你还能趾高气扬吗?”
晓依瞧着她仗势欺人的样子就不顺眼,横气道:“你们就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两条狗儿而已,叫什么叫!”
这是王爷吩咐她的,说太后身边的奴婢都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让她同样骂回去,绝不能让姑娘吃一点亏!
陈窈轻笑了一声,心头感叹,晓依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2,y,u,e¨d\u..-c.o?m!
打架打不过也就罢了,连吵架都讨不到好处,香兰的一张小脸顿时铁青,“我们是奉太后之命,好心来伺候夫人!你竟如此不尊重人,我今日偏要教训教训……”
她气不打一处来,正想扇晓依一耳光警告她,却被旁边未开口的湘秀拦下,她压低了声音,“姐姐,咱别与她置气,把她对太后的不敬都悉数报上去!”
香兰转了转眼珠,便忍住了心里的火气,用力地一跺脚,“等着瞧!”
两人脚底似带着火,气冲冲地夺门而出。?k!e~k`a+n/s\h?u~.·c¢o`m?
晓依还在为陈窈愤愤不平,“两个小丫鬟而已,真当自己拿了圣旨,竟敢对您以下犯上?!”
陈窈被她们一闹,彻底没了困意。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太后娘娘想给她下马威日后还多着呢,她不会忍,也不会叫身边的人平白无故受气。
晓依伺候她梳妆打扮,越仔细想越不安,问道:“姑娘,你说她们不会真要去找太后讨理吧?”
陈窈揶揄她说:“现在才知道害怕?方才那股咬人的气势呢?”
晓依为她斜插了一根玉兰簪,望着镜中仙姿玉貌的女人,嘟着嘴道:“我这不是为了姑娘打抱不平吗……”
陈窈动人地笑道:“若太后真怪罪下来了,我也学着你方才的样子护着你一回,可好?”
晓依甜滋滋地应声,“好!”
与晓依这么一打趣,陈窈心头处的沉重似消融了不少,她换好一袭红石榴菱纹长裙,缓步走到圆桌前用早膳。
“姑娘,您昨晚没事吧……”晓依边为陈窈布菜,边关切问道:“林羽植没碰你吧?”
陈窈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此时眉间郁结舒散,还俏皮地挑了下眉,“没有,我说我来葵水了!”
晓依呼了一口长气,嘴角微微上扬,“可吓坏我了!”
不光是昨天,自从知道陈窈为了换王爷的平安,愿嫁给林羽植时,她不可思议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她清楚陈窈此举无可奈何,不得委身于太后的棋局之下,只得感叹一声。姑娘与王爷情比金坚,希望最后情人终成眷属。
“凌雲回来没?”陈窈咬了口银丝卷,忽地问道。
她让凌雲去她的母家白家走一趟,白家现都居于老家,自己嫁人后为尽孝回一趟母家也在情理之中,是一个暂避林羽植的好法子。
晓依却摇头,她未接到凌雲的消息,“还没,许是路上耽搁了。”
“不应啊,这都几天了?”陈窈心里打鼓,不禁怀疑道:“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晓依宽慰她说:“凌雲没去过白家,迷路也是有的。”
如今的处境,能过一天是一天,陈窈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说话间,桌上的吃食已空了盘,陈窈摸着肚子,却只吃了个半饱。
陈窈擦了下唇,不好意思地说道:“晓依,三鲜面再来一碗!还有枣泥山药糕来两……三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