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被鬼少这副模样吓到了。+x-k,a¢n+s¢h-u+j_u?n+.~c\o¢m^
“鬼少,您冷静点!”黄海艰难地说道,“我……我只是说他很像,但我不敢确定。毕竟,当年阿尘他……”
“我不要听什么像不像!我只问你,他是不是我哥!”
鬼少的情绪彻底失控,他咆哮着,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十年来,他每一天都活在失去兄长的痛苦和对父亲的仇恨之中。
他以为自己己经习惯了,以为自己的心早己被冰封。
可当“尘可能还活着”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他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冷静,顷刻间土崩瓦解。
他就像一个在无尽黑暗中行走了十年的人,突然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哪怕那光只是幻觉,他也愿意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鬼少!您冷静一下!”
黄海用力挣脱了鬼少的钳制,看着他那副几近癫狂的模样,心中刺痛。
他沉声说道:“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就是尘。而且,您别忘了,在你哥的葬礼上,我们是亲眼看着尸体火化的。”
“火化……”
鬼少听到这两个字,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的火焰似乎黯淡了几分。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是啊……火化了……我怎么忘了……他己经死了!”
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黄海心中五味杂陈。
他走上前,想将他扶起来,却突然被鬼少一把推开。
“不!我不信!”
鬼少猛地抬起头,那双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偏执而疯狂的光芒。
“万一…万一那具尸体不是我哥的呢?万一是那个老不死的,他骗了我们呢?”
他口中的“老不死”,自然是指鬼爷。
“以他的手段,偷梁换柱,制造一场假死,并非不可能!”
鬼少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放手。
“他一定是怕我哥未来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才设计了那场所谓的终极试炼,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我哥!”
“不!他没有杀死我哥,他只是把我哥藏了起来!他骗了我十年!”
“……”
鬼少的猜测越来越离谱,也越来越疯狂。,小!说-宅` -勉/沸′越\渎^
黄海看着他,心中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鬼少对鬼爷的恨,己经深入骨髓。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任何理性的分析,都显得苍白无力。
突然,鬼少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他冲到办公桌前,狠狠一拍桌子,那张由名贵红木打造的办公桌,竟被他拍成了粉碎。
“判官!”
他转过身,声音恢复了鬼少的冰冷与威严,但那面具下的眼神,却依旧充满疯狂。
“在!”
黄海立刻躬身应道。
“我命令你,动用组织所有的情报力量,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
鬼少几乎是嘶吼着下达了命令。
“我要知道那个叫‘横行’的杀手的一切!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他的一举一动!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然后,”鬼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把他,活的,带到我面前!”
“是!”
黄海心中一凛,他知道,鬼少这次是认真的。
黄海走出办公室,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鬼少那压抑而疯狂的气息。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自己的后背,早己被冷汗浸湿。
他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之后,他那双锐利的眼眸中,闪烁着凝重与忧虑。
鬼少疯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他竟然要动用整个组织的情报力量。
黄海的心中,也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他与鬼少的疯狂不同,他的内心,更多的是一种怀疑。
横行的出现,真的与鬼少或者鬼爷没关系吗?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不,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黄海的脑海中,浮现出鬼爷那张永远看不出情绪的脸。
他那个所谓的义父,心思深沉如海,手段狠辣无情。·9¢5~k¢a\n′s^h-u^.\c!o`m′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