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出眼眶,喉间发出濒死的嗬嗬声。′5-4¨k`a_n^s\h,u,.\c¨o/m·
真奈美的长鞭已经抵住他的颈动脉,金属扣环在挣扎中刮破皮肤,渗出的血珠滴在她黑色高跟鞋上,晕开小团红梅。
“真奈美,辛苦你处理干净。”夏油杰走向门口,“记得把他的股份转给那个总说要‘养家糊口’的副社长——哦对了,让财务多给他孩子打两笔教育基金。”
真奈美颔首。
柘木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视线最后定格在夏油杰袈裟上晃动的佛珠。
“还有,”夏油杰走到门口时忽然停步,“他是不是带来一个男孩?”
“对,一位极其漂亮的男孩。”真奈美回答,橘红色指甲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皮质鞭带——那上面还沾着柘木太郎的血渍,在壁灯下泛着暗红光泽。
夏油杰闻言顿了顿。
“调查清楚是什么身份了吗?”
“是一名东京大学大一学生。?s.y!w′x¢s¨.!c!o+m-”
夏油杰忽然轻笑,转身时袈裟轻轻扬起,“既然还是名学生,那就放了吧。”
这句话让真奈美心口微颤。
十年了,她早已习惯了这位教主的狠辣果决,却始终无法免疫于他偶尔流露的“慈悲”——那更像是上位者对蝼蚁的施舍,却偏偏让她心悸。
“夏油大人……”她听见自己的轻柔的声音,身体却先于理智行动,她踮脚拥住他的脖颈,纱裙与袈裟摩擦出细碎声响,“谢谢你。”
夏油杰身形微僵,随即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真奈美的后背,佛珠隔着布料硌着她的肩胛骨,却意外地带着体温:“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这句话让真奈美眼眶发烫。
她想起父亲跳楼那晚的雨,想起夏油杰递来的那条染血的白手帕,想起自己在薨星宫地下室练习用枪时,他站在身后纠正她握姿的温度。\s\h~e′n*n\v~f\u+.\c.o?m+
柘木太郎的血仇报了,可她却再也离不开这个充满血腥的世界——因为这里有她唯一的家人。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混着保镖的呵斥。
夏油杰立刻推开真奈美,拉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白发男生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他面前。
真奈美立刻按住腰间软鞭,却见夏油杰抬手示意她退下。
“先生,救救我!”男生看到他先是一愣,又回头看了一眼追赶过来的打手,一副无助的样子扑在他腰间,“他们骗我来这里!”
夏油杰垂眸盯着跪在地上的白发少年,少年浑身湿透,白色衬衫紧贴着后背,发尾还滴着混着血沫,却仍仰着头直直望过来,瞳孔里燃着某种近乎偏执的光。
“他们说这里招兼职......”少年的牙齿在颤抖中磕出细碎声响,“可他们让我穿这种衣服......”他扯了扯身前半透明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指痕。
痕迹暧昧,不难猜出拓木太郎对他做过什么。
夏油杰一身宽袍袈裟,窄腰被眼前的少年紧紧箍住,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掌心,带来一丝痒意。
“怎么回事?”
那些打手看到眼前那名少年抱着他们的教主大人,自然不敢贸然动手,他们跪坐在地,“夏油大人,此人是今早拓木先生带来的人,刚才他想逃跑,还打晕了我们好几名兄弟。”
“拓木太郎把我骗来说兼职,我根本不是……来伺候人。”少年憋红了脸,拿脑袋蹭着夏油杰的腰,“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夏油杰微凉的指尖抬起少年的下巴,指腹擦过对方唇角的淤青,少年顺从地抬起头,他的长相格外俊逸,罕见的白色眼睫和蓝色眼瞳,像一只娇贵的波斯猫,“你叫什么名字?”
“佐藤月见,”佐藤月见眼中带着夏油杰熟悉的痴迷。“大人,帮帮我。”
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真奈美,”夏油杰转身时袈裟扫过少年的鞋面,“给佐藤先生拿条毛巾。”
真奈美一愣,却在触及夏油杰眼底的兴味时瞬间了然。
她转身走向偏厅,听见身后传来少年的低笑:“夏油大人,你像我一个朋友。”
夏油杰对他兴趣盎然,进屋落座后,抬眸示意他继续。
屋子里的痕迹和血腥味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檀香味。
佐藤月见似是闻不惯,打了个喷嚏,可怜巴巴地拿着一张团垫,紧挨着坐在夏油杰旁边,“好冷。”
夏油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演戏,“我对夏油大人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