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没几秒便脱落了,“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神情如堕云雾,面白如纸。/x/i¢a?o~s+h\u~o~g+u,a\i`.`c′o′m!
等了好一会儿游长海也没缓过神,郭须看他满头是汗,身上脸上还有刚刚在地上蹭的灰,伸了袖子准备给他擦擦,游长海宛如被针扎了一般往后一缩。
“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你坐在这里等我。”
郭须离开房间后,游长海才逐渐放松下来。
居然没被发现,嘿嘿嘿,他还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呢。
姓郭的太吓人了,踹那一脚感觉膝盖都要被踢碎了。
他把裤腿卷到膝盖上方小心翼翼地查看,已经肿起来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疼意直往天灵盖窜。
“不会骨裂了吧。”游长海心里犯嘀咕,宴会肯定参加不了了。
过了一会儿,郭须端着一盆水进来了,把帕子拧得半干叠好覆在游长海脸上,一点一点耐心地擦拭。
“我自己来就好了。^1,7?n′o·v~e?l+.\c^o/m,”游长海拿过手帕自己擦起来,知道自己没事了,他现在指使起人来理直气壮,“我腿疼,这都怪你,你去把小月叫过来,我要回府。”
“是我的错,你现在尽管打骂我,我绝不还手。”
游长海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打骂容易,欠人情可就难了,他是玄光阁的弟子,说不定日后有能用到他地方,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另一只好脚轻轻地踢郭须的膝盖:“哪有那么好的事,你欠个我人情,等以后有用到你的地方,一定要进尽心尽力地帮我。”
“当然。”
游长海擦干净脸,把帕子往水里一丢,溅起一小片水花。
“快去找小月。”
“她看着才十五六岁,年纪不大,可能抱不动你,我可以送你回去。”
“你不会想用这个还人情吧?”游长海十* 分警惕,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坑到了。
郭须不知道游长海怎么会这么想,保证道:“……不会。′s·a~n,s+a^n_y+q/.-c*o*m+”
“那也行,你背我去马车。”
郭须蹲在游长海面前,露出宽厚的脊背,游长海用那条好腿支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趴上去,双手交叉绕在他的脖子前面,口中不忘叮嘱:“你千万别碰我的膝盖弯。”
郭须双手上移,落在游长海大腿上,动作顿了一下,没想到这人抱着轻飘飘的,大腿居然是肉嘟嘟的,他的指缝都溢满了软肉,可以想见再往上的地方会是怎样的感觉。
“你别捏我。”
游长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郭须才恍然回神,赶忙放开几乎要陷进软肉里的手掌,低声道歉:“抱歉,现在这个力度可以吗?”
“还行吧。”游长海方才险些被他捏得窜起来。
两个人慢慢地往外移动,郭须的力气很大,抱着游长海一点也不费劲。
偏房外人少,他还不觉得,越往外走,人群密集起来,游长海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郭须地脖子里,规律的暖湿气流不断吹拂着郭须的脖颈,痒痒的。
又走了一截,郭须似乎是很难以忍受地对他说:“你身上是什么香。”
味道很淡,要离得像现在这样近才能闻到。
游长海随口说:“皂角香吧。”他平时也没有什么用牛奶花瓣沐浴的习惯,衣服也从不熏香,只能是皂角的香气。
郭须似乎是认可了这个说法,没再开口说话。
又往前走了一截,游长海终于看见小月的身影了,她正站在左丘城和钟民身边。
他本来想打招呼,手都抬起来了,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落寞地放下去,声音小小地抱怨:“你们是一伙儿的。”
“对不起。”
第一次出来玩,他还以为自己真的遇见真心诚意对他好的朋友,结果全部都在试探他。孤苦伶仃地穿到这个世界来,一个朋友也没有,也就小月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郭须明显感觉到自己背上的人突然之间变得萎靡不振,像一朵失去雨水的蘑菇,蔫哒哒地立在土里,伞盖已经要垂到地上了。
“你把我放下,去把小月叫过来。”
郭须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找了一个在不远处矮榻安置游长海,那是专门给来客休息的地方,铺了软垫,宽敞柔软。
“小心一点,我去去就回。”
游长海高冷地点点头,目送着郭须离开。
屁股底下的坐垫十分软弹,游长海伸手按了按,觉得很像现代的榻榻米,这里居然也有这种东西,上下摇晃着身体用力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