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漪:“若不然如何?”
袁氏压低了声音,恶意从唇齿五官间蔓延出来:“若不然,就别怪做娘的狠心。.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放完狠话,袁氏朝着地上还在流血的车夫和随从斥了一声:“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的走。”
可怜差点被狗撕扯了的两人,那胳膊上的血还在哗哗的流,非但没得到主家几句问候还被吼了,但他们都是袁家卖身的仆人,就算心里有怨也不敢发作。
随从忙去将梅氏扶上马车,一行人落荒而逃。
眼见着袁家的马车走远,刚刚还一副战斗状态的崔清漪浑身一软便向后靠在了陈妈怀里,唬的陈妈慌里慌张的将人扶了进去。
蒟蒻见状,立即扶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嘤嘤哭泣:“呜呜呜,我们姑娘怎么这么命苦啊,千辛万苦的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呜呜呜.....我可怜的姑娘。”
等着将邻居们打发了,蒟蒻提着裙摆就往崔家跑,乔母便也老母鸡似的跟着跑。
宅子里,崔清漪己经躺在了后罩房的炕上,蒟蒻将陈妈满月两人打发了出去,凑近了崔清漪,语气中带着害怕和慌乱,“姑娘,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别看她之前面对梅氏时那样强悍,恨意是真,可那些强悍是假。*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她如今己经是良籍,又嫁做人妇,崔家自然威胁不到她。
可她的姑娘呢,她的姑娘吃了那么多的苦,被人像货物一样利用来利用去的姑娘呢,袁氏一个孝字压下来,她的姑娘该怎么办呢?
没人能给蒟蒻答案。
崔清漪扯唇笑了下,又伸手摸了摸蒟蒻脸颊,淡淡道:“我倒是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可如今还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呢。”
蒟蒻:“夫人走时和您说了什么,她想干什么?”
饶是崔清漪历经两世,可想起刚刚袁氏的语气神态还是浑身发寒,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想吃了自己亲生孩子的母亲。
“她想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先稳住阵脚,你怀着身子,切勿忧思过重。”
不光袁氏发狠,崔清漪此时此刻心中也在发狠,袁氏和梅氏单独出行,身边就带着两个随从,这个时代在外行走的人出点什么意外身亡.....
身亡两个字在崔清漪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强迫自己打住的同时又再想,如果有人非要她死,那对方一定要先她一步。¨5′0′2_t¨x^t\.,c\o·m/
可她真的要因为袁氏这么个烂人,成为杀人犯吗?
.......
大概是对崔清漪这个女儿厌恶到了极点,也可能是因为梅氏的献计,袁氏的动作比崔清漪想象的快。
第二天下午,崔清漪正奋笔疾书,出门买菜的陈妈便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崔清漪抬头看了一眼便放下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妈:“我刚刚出去买菜,听见些闲话。”那些话太难听了,陈妈根本不知道如何张口。
该来的始终会来,崔清漪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关于我的?说来听听。”
陈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谣言,还传的这么快,说您是因为生不出孩子才被夫家休弃,是个破鞋.....”
实际上陈妈听到的话远比这难听,嘴是杀人刀,崔清漪在东平县是个名人,没什么事的时候人们都敬重她,但只要她的名声上稍稍有点瑕疵,那往日里那些敬重她的人自然会倒戈相向,甚至不用任何证据,这些人自己就能衍生出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试图将这个耀眼至极的女子淹死在唾沫星里。
崔清漪……得不到就毁掉,袁氏比她想象的狠毒。
此时此刻住在客栈的袁氏梅氏听着随从的禀告一个眼中放光,一个尽是不满。
梅氏:“那鸿雁茶楼和那什么女学当真是她开的,那死丫头竟然有这么大本事?”
随从抱着胳膊保证道:“夫人,这事儿肯定没错,小人进去看了看那茶楼里的客人可不少,据说光是听那个什么秦腔和皮影戏的人就排到了几日后。”
梅氏不知道什么叫秦腔和皮影戏,但她知道崔清漪开的茶楼很赚钱。
袁氏冷哼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有这能赚钱的好东西不知道拿出来给她弟弟。”
梅氏拍了拍小姑子的手:“妹妹,事到如今你可不能再心软,我是看明白了念姐儿这脾气若是不一次性拿捏住,那今后还有的是麻烦,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