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卢大离开,桃枝有些不解的问崔清漪:“乡主,您若是想要芦花镇的百姓名录,首接去县衙调阅就是了,何必让卢大去办这事儿?”
崔清漪眼睛盯着手里的棋局,于棋道上她其实只能算是略懂皮毛,但闲来无事和京魏对弈几局后,京魏便送来了这白玉棋盘,她如今时常琢磨棋局,倒是也得了几分乐趣。~小-说+C!M^S· !免?费+阅?读!
“芦花镇混乱,官府那里存档的名录恐有缺漏,我说要按照各家各户的人头分救济粮食,卢里正做的这份名录肯定会越详细越好。
等着拿到新的花名录,我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桃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乡主自打那日从芦花镇上回来之后便有些闷闷不乐,回到家中这几日了也是提不起精神,桃枝看在心里着急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便绞尽脑汁想些好玩的事情给崔清漪解闷,“咱们回来这些日子,旺财也不知道怎么的时不时便往外跑,它以前没有人带着可从来不喜欢去外头。”
闻言,崔清漪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陈妈说宅子里有一天晚上进了狼?”
桃枝点了点头:“不错,陈妈吓坏了,那之后府里平安他们几个便结伴在夜里巡逻,倒是没见狼再来过了,按理说咱们乡主府围墙起的高,狼怎么能进的来的。·x`i¨a?o*s¨h,u.o¢y+e¢.~c-o-m.”
狼怎么来的,这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是个秘密。
崔清漪想了想,嘱咐桃枝,“你去问问陈妈,那晚可看清了闯进来的狼是什么颜色?”
若是黑色,那旺财这些时日的不对劲便统统能解释了。
.......
卢大将新的芦花镇花名录送来时,王小钱也恰到好处的登了乡主府的大门。
跟着王小钱一起来的还有周砚修的亲笔书信,事情都己经做了周砚修也没什么好辩解的,首接在信上给了崔清漪想要的结果:“芦花镇乃朝廷赐予乡主封地,乡主自可自行惩戒封地内不平之事,作恶之人。
本官自会对陛下陈情,清河郡内上下也会理解乡主一片爱民之心。”
这些话之所以用周砚修亲笔书信的方式到了崔清漪手上,无非就是周砚修再告诉崔清漪,你尽管放开手去做,至于后果本官会替你兜着,这书信便是证据。
也是周砚修对之前的所作所为隐晦的向崔清漪低头认错,周砚修从前做事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换做往常芦花镇这事儿抖落出来,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可谁让他府上现在日日有人斜着眼瞧他。
风光无限的周大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信誓旦旦会给乡主补偿。_s?j·k~s*a/p,p~.?c*o?m-
.....
将目光投向王小钱,“王县令,不知官府会如何为我提供支持?”
王小钱瞧着崔清漪嘴角的笑莫名有点犯怵,这位可是将周大人骂的狗血淋头的人,他还需要谨慎应对才是:
“乡主,微臣查阅了芦花镇历年档案,发现这芦花镇民风彪悍,时常出一些恶性案件,为了保证乡主您的安全,今后但凡您是处理芦花镇的事物,县衙里的全班衙役都可听您调遣。”
崔清漪暗暗想了一下,一个县令府配备的衙役加起来也就西十来人,这里面还要去除完全没有武力值的文书等人,算下来能用的也不过三十人。
靠着三十人,怕是镇不住身上长着反骨的芦花镇百姓。
她扬了扬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周砚修此人果然是过河拆桥,见利忘义,本姑娘好歹用进献土豆的功劳帮了他一把,如今处处给本姑娘挖坑不说,还想设法害本姑娘性命不成?
难道是想找个法子弄死我这个乡主,今后为大晋百姓找出新粮种的功劳就全部落在他头上了?”
此话说的极为大胆,也极为的不讲道理。
王小钱擦了擦额角的汗,忙道:“乡主这是哪里的话,周大人怎么会如此想?”
听人这么编排周砚修,周奇哪里乐意,当即站起身对着崔清漪怒目而视:“一派胡言乱语!”
崔清漪瞥了眼周奇,嘴里更是没好话:“你主子是白眼狼,你也是白眼狼,当初不知道谁厚着脸皮在咱们家里蹭了那么多顿饭,如今倒都翻脸不认人了。”
周奇.......他没有!
“我看我还是亲自给陛下写封折子,免得那天因着这封地的事情被人陷害了,我还傻傻的替别人数银子呢。”
周奇气的呼哧带喘,半晌才找出一个点来反驳崔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