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照旧是咧着口白牙不说话,武校尉还想让他现场耍段鞭子给崔清漪瞧瞧,被崔清漪笑着婉拒了,“明日还得仰仗这些兄弟,这样,等芦花镇的事情结束,我请诸位到鸿雁茶楼听戏,届时有机会再一睹霍小哥的英姿。¢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武校尉闻言便让霍英回去了,说起鸿雁茶楼武校尉也是早有耳闻。
“我这人没别的爱好,闲来无事就喜欢听听戏,奈何军营里事务繁忙,早闻乡主的鸿雁茶楼有北边来的新鲜曲子,也没时间去听。”
崔清漪爽朗一笑:“那算是什么难事,这趟回去我让茶楼里给武校尉开上两场。”
世人谁不喜欢被看重恭维,尤其是被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尊敬更是。
反正武校尉就觉得东平乡主不仅做事麻利,这说话也是十分的中听,也难怪能从平民之身一跃成为有正式品阶的乡主。
人家这魄力比起男子可丝毫不弱。
这一晚,武校尉的人吃饱喝足也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别看武校尉此人行事大开大合,但实际上是个十分细心谨慎的性子,即便是白日里他们己经拿下了芦花镇大部分危险分子,但在芦花镇安营扎寨的头一晚,除了值守的士兵之外,武校尉也起来几次亲自带队巡逻。_4?3~k-a′n_s_h!u′._c\o¨m^
身边带着小八和京九,因此崔清漪对营地里的事情也算是了如指掌。
山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间或一缕橘色混在其中,天要亮了!
山脚下一处矮房前,卢大嫂神情麻木的看着屋内还在熟睡的小闺女,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卢二嫂挎着包袱站在一边,有些犹豫:“大嫂,咱们真的要走吗?孩子们怎么办啊?”
卢六婶从破败的灶房里走出来,藤编的筐里装着些干粮:“既然想好了,机会难得趁着天还没彻底亮就赶紧走,若是等他们回来便什么都晚了。”
三个女人都是一夜没睡,眼底带着青黑。
卢大嫂二嫂瞧着这个婆婆,她脸上布满皱纹,左脚从脚腕开始不自然的向内拐,据说是被公爹打断了脚腕导致的。
卢大嫂微微仰头,眼眶泛红。她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明明十几年就等着这个机会能回家,可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她却犹豫了。
“娘,您说那什么乡主会怎么处置公爹他们,他们会坐牢还是会死?”若是可以,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这个问题,卢六婶哪里知道,她拍了拍卢大嫂的手背,心里首叹气,这么好的孩子若是她们是一对正常的婆媳该有多好。,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走吧,虎毒不食子,他们不会对孩子们怎么样的,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护着她们的。”
瞧着两个瘦弱的身影相伴着走远,卢六婶眼里都是不舍和向往,但她己经老了,老的记不住回家的路在哪。
她坐在门前的树桩上,静静等着。
卯时末辰时初,客栈的方向准时传来鼓响。
出神的人被惊醒,慌张整理着衣角,片刻后才一瘸一拐朝着客栈的方向去。
崔清漪喜欢睡懒觉,但今日起的格外早,跟着小八练完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用过早饭,这才通知武校尉敲鼓。
激昂富有节奏感的鼓声彻底搅碎了芦花镇的寂静,山间瞬间鸡鸣狗吠不绝于耳。
不多时,人流便开始从不同方向汇聚到客栈的方向。
卢大一夜没睡,听到集合的鼓声时第一个到了客栈外。
昨夜天色擦黑没怎么看清楚,今日一瞧才发觉这客栈里外己经大不一样,来来往往抬头挺胸的士兵给人压迫感的同时,也让卢大感受到了久违的蓬勃之气。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属于客栈山脚下吭哧吭哧打泥坯的男人们。
针对芦花镇崔清漪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她虽然没正儿八经参与过什么乡村建设,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前世有那么多的成功经验等着她照搬呢。
霍英今日一早便接了校尉的命令,乡主要在镇上建学堂还有宗祠,但芦花镇自来贫苦自然是拿不出来建学堂和宗祠的银子。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叫她这个乡主自掏腰包吧?
那就只能靠芦花镇百姓自己的力量去把这个学堂和宗祠建起来了,于是在后院龇牙咧嘴互相使眼色想逃的家伙们,鸡叫第一遍的时候就被鞭子抽了起来。
卢老六身边挤着自家的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大孙子,瞧着扔到他们面前的工具怒不可遏,“你们私设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