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与众不同,笑着捧场,笑着附和。*r·a+n′t?x¢t../c¨o¨m¢
在见识了社会上过多的牛鬼蛇神后,她意识到至少彼此都是女人,都向着同一个目标奋斗,就已是最可贵的了,她对现在的一切感到很满意。
工作一段时间后她也终于得以搬离之前的小黑屋,换了间能见到阳光的房屋,搬家的时候有两个同事还去帮忙了,完事后大家一起坐在冬沉的新屋子里喝酒。有人感慨她们这工作这么舒服,每天过得这么爽,是不是有点太幸运了啊?这一切真的能持续很久吗?
结果一语成谶,真没持续很久。
工作在几个月后因入不敷出宣告倒闭,大家各奔东西。
速度之快,多少带了点幽默的感觉。
那天晚上吃完散伙饭后,冬沉抱着兔子和熊,坐在新房子的阳台上看月亮,恰巧接到了一通母亲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母亲哭着跟她说,她弟弟有天晚上跟同学出去骑摩托飙车,结果出车祸了,截了肢,甚至丧失了“那方面”的能力,她说得很隐晦,但冬沉能听明白。.k!a~n`s\h`u+g,u?a?n′._c!o?m¨
她哭着问冬沉能不能回家。
冬沉认真倾听着母亲的话语,安慰着她,但她拒绝回家。
那些天后母亲还与她通了两三次话,聊一些家里的事,旁敲侧击求她回家,但冬沉知道她要是回去,就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直到一个月后,母亲又再次以“痛哭流涕”作为了一通电话的开场,说冬宗有天自己拄着拐出门了,再也没回家,警察也没找到他。
他爸在一周后就果断放弃了他,坐在家里骂完这个废物失败品儿子的懦弱与逃避后,便开始寻找人脉,看能不能再认个干儿子,或者谁家能有不要的男孩拿过来养。甚至已经埋怨起了冬沉母亲天天哭哭哭,哭得晦气。
冬沉听了很久,只问了一句:“那你要不要,来我这里?”
而对面女人沉默很久,只回了一句,她要在家等她儿子回来。·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好,那你继续等吧,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冬沉说完这么一句,就挂断了通话。
再离开通话界面后一则推荐跳进了冬沉的通知栏,冬沉沉默地看着上面的活动,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只想找个逃避来电的机会。
她点进去,报名了那所谓的徒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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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一晚冬沉紧张到只睡了两小时,导致当天早晨成员集合,“心灵导师”上台教大家做冥想的时候,冬沉直接在冥想时躺地板上睡着了。
也没人怨她,队友把她叫醒,导师也只是在讲台上笑着关照了几句,在全女的团队里她不用担心出现太多恶意,但冬沉那天还是羞红了脸。
直到穿着冲锋衣,拄着登山拐行走在布满风沙的山野上时,冬沉也依然觉得自己脸颊上的热度没有消退。还好走路的时候不允许成员间交头接耳,不然冬沉可遭不住别人的调笑。
就这中途坐在石头上休息时,还是会有成员坐在一旁笑着叫冬沉小瞌睡虫。但当发现冬沉是个脸皮薄的人后,她们也就不开玩笑了。冬沉很熟悉这种感觉,就像她大学时期的老师对她的态度一样,冬沉并不是个“好玩的人”,也不会接梗,所以大家最后都会变得不太敢跟她开玩笑。
冬沉喝了口重得要死的保温杯中的水,看着远方被雾掩盖的山脉,想象如果是夏南清的话,她应该会很好地利用这个出糗的机会,然后迅速融入团体,与大家打成一片吧。
夏南清还是走得太急了,怎么没把这些教给她呢?
而第一天后半段的路程里,冬沉已经没太多功夫思考那些问题。她整个下午都在“好累,好饿,速食面包好吃,好累,好饿,好想吃晚饭”的这类单薄想法里循环,出发前领队跟她们说徒步是一场心灵的净化,冬沉觉得如果说把大脑上的褶皱都用劳累抚平,也算是一种净化的话,那这场徒步倒确实是做到了。
其作用跟她吃抗抑郁药时的感觉差不多,那些焦虑与痛苦并非消失或抚平,只是暂时无法被想起,只是退潮后把自己埋入沙地中的贝壳,待下一次涨潮时它们会重新出现,在水底活跃。
不过那一天里冬沉还是感受到了一瞬极度的快乐,那便是晚饭扎营时,终于吃上了大锅饭的时候,她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咖喱,在饥饿与劳累的加持下它的好吃程度呈百倍增长。
那晚她们小组里的十来个人在领队的组织下围坐在篝火旁谈天说地,人们分享自己曾经的故事与来到这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