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的话可算得上张狂了,毕竟永琏的册封诏书还未下呢。
“是儿臣狭隘了,错想了额娘的心思,不过儿臣大婚之事额娘尽管交给下面人去做便是了,下半年本就事多,额娘别太累了”。
琅嬅轻轻摆手,七夕乞巧将至,宫中还有夜宴,紧接着中元,中秋,重阳,再加上永琏大婚,细算来,竟是一刻也不得闲。
“如今我心中大定,你定了钮祜禄氏的女儿,太后也满意,虽说忙碌些,却是我甘愿的”。
永琏带着永瑞离了长春宫,璟瑟这些日子在太后身前侍奉,琅嬅突然得了半日清闲。
“娘娘一首想着阿哥和公主的事,许久不曾簪花了,奴婢取了好些秋海棠,内务府正好送了一件清雅的褂子来,奴婢学了汉人女子梳的发髻,不用带钿子和旗头的,娘娘可要试试?”
午后的窗外静谧极了,永琏和璟瑟在外头载了好些茉莉,此时微风轻拂,香气扑面而来。
“阿哥和公主都念着娘娘呢,公主今儿还召了奴才问了娘娘的膳食起居,太后娘娘病着,可公主的心思都在娘娘这儿呢”。
赵一泰在魏嬿婉身后轻轻开口,琅嬅倚窗而立,不知怎的,自永瑞出生以来,她日日难眠,心中也总是忐忑。
刚刚在躺椅上的微憩让她诡异的平静了下来,顺着魏嬿婉力道坐下,琅嬅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
“茉莉开的真好,你折一些送去钮钴禄府上吧,待嫁的小女儿心中总是容易忐忑的”。
光影轻轻飘荡,茉莉轻轻摇晃,长春宫里静悄悄的,她的发髻被轻轻拆开,人霎时就松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