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稍怔,认真问她:“泱泱知道那是何意吗?”
褚清思颔首,自己虽然比他年幼,但又并非是孩童,何况还有前世那些记忆,她以为是男子不愿意继续,心虚辩解:“可阿兄不是很喜欢吗?”
李闻道默然,良久不言,语气也变得肃然:“若是他人也喜欢,泱泱也要如此?”
褚清思低下头,内心变得彷徨。-s?o,e¨o\.!i\n!f.o,
她不知道若是旁人如此,自己也能够想起前世的记忆,她又是否还会毫不犹豫的请求对方继续下去。
李闻道忆起何事,低声笑问:“倘若是少弱呢。”
他已经明白,女子不懂得如何拒绝人。
比如在佛寺,宇文劲问是否还能再唤那个小名。
她颔了首。
又或是因为他对女子而言并无不同,无需分别对待。
李闻道越往深处想,眸中的幽色愈发浓郁。
褚清思抬起头,与男子对视,但她知道,如果换成是宇文阿兄,自己不会如此果断地下决定,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会拒绝。′m¨z!j+g?y¢n′y,.?c*o′m`
亲密触碰。
她并非是与随意一人都可以。
李闻道见女子果真有所迟疑,心中身为兄长的克制与教导的责任感渐渐荡然无存,于是顺其言语,嗤笑询问:“泱泱要继续,那还有何处的伤是瞒着阿兄的。”
褚清思当下只想知道前世的男子最终如何,可左手已无伤,遂拿出神湛用来针刺的针石,将无伤的手指刺破。
李闻道看着女子自残的动作,眸色渐暗,好笑道:“泱泱这是欲以身渡我?”
他不再等她的答案,而是直接伸手轻捏其下颔,使其往右侧稍偏,整个头颅也随之向右偏移。
然后俯身。
这次也不是手指,是..脖颈。
在耳下三分处。
褚清思长睫颤了颤。
心中在庆幸。
庆幸还是前面所见到的记忆。′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虽然中间遗失了一些。
僕从所奉上来的帛书已经在案上被全然展开。
而前世属于男子记忆中的陆翁也不知为何情绪忽然变得激昂起来,从男子左右疾步走到堂上,终是痛哭着在堂上朝北面伏拜:“郎君既唤仆一声翁翁,那郎君此事就应听从仆的劝谏,绝不可如此行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毁伤之?阿郎离世的时候,曾命仆尽心随侍,若郎君执意如此,仆也只能去黄泉见阿郎,躬身告罪。”
男子整个人都安安静静,听见堂上的哭声与愤然的谏言,他将帛书叠好,然后放在几案上,抬头一笑:“可是,她也唤你翁翁。”
陆翁喉中一哽,自己说如此之多,郎君所在意的仍只是娘子,最后老翁以额触地,泣然道:“所以我更不能看着郎君...”
剩下的话,这位老者再也不能说出口。
男子将手置于案上的帛书之上,神情中彷佛是在对何人感到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是她的遗愿,我又怎能不允。”
依然还伏拜在地上的陆翁抬起头,语气愈发慨然,以至于直接高声便对男子谏言:“..娘..误..死..郎君..!”
翁翁所说的言语若隐若现,始终都难以见到其全貌,更难悉数听清。
与前世纠缠许久,褚清思突然觉得头痛,因未能得到完整的记忆而痛,头颅就彷佛是龟甲在熊熊烈火中炙烤而开裂。
她喃喃出声:“阿兄。”
李闻道听见,停下吻其颈,然始终也未曾完全离开,在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唇与她的颈便会若有若无的碰触到:“泱泱后悔了?”
男子前世要自杀。
意识到这件事以后,褚清思内心突然感到无尽的忧惧与悲痛,恍若广茂无垠的海,又恍若奔涌的江河。
在二者交杂之下,泣涕如雨,眼泪彷佛已经流进喉中,使其痛苦的不能够再呼吸。
为何要自杀?
她的遗愿究竟是什么!
能不能不要自杀。
不要死。
听陆翁的话。
不要自杀。
可是自己只能看着,束手无策。
她很想应和翁翁,要翁翁尽力阻止男子。
李闻道察觉到女子在哭,手掌轻托其头,指腹却未去拭泪,默默看其垂泪,然后来回抚着她脖颈上被吻过的肌肤:“所以要拒绝,即使是我,也不可毫无戒备。”
他垂下眼,低声安抚:“不来了,嗯?”
褚清思渐渐止住哭声,倔强的望着他,随即跪直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