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条,并不会随着成长而加增,所以能够针刺引起猛烈痛感之地也只有七处,而重复刺入是破坏原有损伤,把将愈的血肉再次分开。¢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褚清思轻轻眨了眨眼,看着甬道中的婆娑树影:“可是,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3]。”
其实她也并未完全痊愈。
有时在深夜里,仍还会头痛不已。
因为自一月大病后,她常常会梦见父兄死亡前后的记忆,曾经那些为保护她而被身心主动选择遗忘的记忆,彷佛已经在蠢蠢而动,但身体又似乎知道她如今仍然难以承载那些痛苦,所以尽力在制止。
但痛苦发于心,并不会随着岁月而飘逝。
思及此,女子神情忽变得肃穆。
她始终都在想,为何要让自己重生,却又失去记忆。
天下很多事情皆非如此简单。
这局棋,她也从来都不是执棋人。
玉阳公主的利用。
还有房龄公主及玉娘的死。
她始终都是被他人逼着前行、逼着去面对。+d\u,a¢n`q.i-n-g\s·i_.~o?r!g·
而很多祸患,她连豫防都不及。
倘若重生的意义就是再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与日复一日的痛苦,然后死亡,又何必要再苦心劳形的继续度日。
所以,她不需要被保护到对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
她也不要坐而待死。
既然身心欲保护。
那就破釜。
卵破,子死。
闻言,神湛无奈叹息。
当下也不再继续劝谏。
从盒中取出砭石所磨制而成的针后,神湛举起手,在女子左腕再次刺入。
这里是三日前所遗留的似小孔的创痕。
第25章 舔.吮。
驱马通过函谷关以后。
男子自陕县进入汉魏之交所开凿的崤函北道。
较之更为险恶的南道, 北道更为平坦,且路程更短。¨c¨m/s^x′s′.¢n_e*t~
经过高山林立的山谷及关隘,再从天池县出去以后, 便是洛阳的盆地地区, 然后回到神都。
而离开洛阳数日的他刚归家。
陆翁等家僕就已经在中庭迎候。
李闻道握剑从甬道下到中庭,见到如此状况,身形突然一滞。
从阿爷离世后,家中就仅有老翁一位尊长, 身旁也只有这位亲人,而于老翁而言,亦是如此,所以几载以来,自己每次外出归来,老翁便都会躬身迎候。
询问安否。
但不知道为何,在记忆深处,他隐约记得老翁所站立的地方应该是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子,梳着简单的单螺髻。
而于长袖罗衫外,是蓝色的袒领半臂。
红黄罗间裙将其身体修饰得更为修长。
罗裙曳地, 翘头履耸立。
那件对鸟纹腰裙也因宽博,轻轻飘荡。
在其身后还低头拱立着数婢, 左右分列成两行。
见到甬道来人, 她高兴出声:“阿兄。”
出行归来的李闻道略拧眉:“为何站在此?”
“阿兄不喜欢吗?”
欲要奔赴过去的褚清思忽然停下,站在原地不动, 很认真的询问, 似乎只要对方颔首, 她就再也不会如此行事。
李闻道走至女子身前,朝她伸出手。
褚清思将右掌交给他, 任由其带着自己走上庭阶,从堂前帘廡下步入宽敞的堂上,然后直走,在北面踞坐于同一张坐席之上。
二人共用一案。
左右也将铜盆等盥洗器物放在案上。
李闻道伸手入汤,试了下温度,随即握着女子的手一并没入热汤中,微微垂下眼帘,语气中含有对她的无可奈何:“你刚大病,身体还未痊愈。”
褚清思微凉的手心在汤中渐渐变热:“我已经无恙。”
两载前父兄离世,她曾因此垂死。
男子抬起眼,眸中黑沉一片,死寂的恍若万物不生,然嗓音清润:“若泱泱再出事,阿兄也已经毫无办法,只好追随泱泱去找崔夫人。”
其眼中的果断及幽深,在告诉她这并非是玩笑。
褚清思神色当下变得严肃:“阿兄?”
李闻道将手从热汤中拿出,还带着水迹的手指落在其左颊,缓缓朝女子俯身,步步逼近,薄唇最后落在有淡淡药石味道的软肉之上。
但他在咬,而非是往日的舔.吮。
彷佛要二人的血肉交融才会罢休。
他说:“所以泱泱绝不可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