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 并十分具体的言明就在十七年前,且常年于长安、洛阳的佛寺之中幽居修行, 所为的便是等待第五尊佛的出现。·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褚清思从须摩提口中知道此事以后, 对于洛阳突然会出现如此言论就始终都有所忧虑, 因为讖言中的经历与她有些类同。
去岁女皇又为自己赐字观音。
父兄前世的死期也已经将至。
如今即使只是一件如蝼蚁般的细微小事都足以让她绷紧脊背。
褚清思心中明白,玉阳公主使得更多蠢蠢欲动的人注意到了自己。
因这句讖言与佛家有关, 而她在洛阳所熟识的僧人极少,且距离白马寺太远,最近的路途也需要乘车从上东门出洛阳,若是去问机圆与支迦沙摩,必然过于招摇。
所以她只能来天宫寺找神湛询问。
可神湛听后,摇了摇头:“流言并非是从洛阳内城的佛寺传出,而是在城郭之外,听闻是河南道的一名僧人在经过邙山的时候,忽看见有高树轰然倒下,但四周的树林又皆完好,故好奇去看,在上前观察的时候才发现内里早已经被虫蚁啃噬殆尽,树干亦是。′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其中奇异的是所啃食之处,刚好可以成文,即那句讖言。”
而邙山自周朝始,便葬有很多帝王。
使得讖言更能够取信于民。
褚清思抬眼,神色愈益凝重:“那此人是否与长安、洛阳的权贵有所往来?”
在岁首,旱涝灾祸频发。
突厥屡次侵犯国土。
如果又再有闻名天下的大德加以宣扬,将此与女皇以周代唐联系,认为这就是佛家经典中最大的劫难。
一切都难以挽回。
神湛有些迟疑的点头,似乎自己也不能够给出过于确定的答案:“他虽然在河南道略有名誉,但仅在百姓之中,未有门阀或宗室子弟前去拜谒,而且从未于洛阳佛寺或长安居住,此次也是因代州的一座佛寺请他去成为上座,所以才会经过邙山。那座佛寺亦是当地百姓常去拜谒的之地,乃百姓所请,与任何权贵都无关。!l~a\n^l^a*n`x^s...c!o+m~听闻如今高树也已被河南内史遣武士围了起来,那句成文是真实或是虚假,尚未有定论。”
尚未有定论。
褚清思于心中默念这几字。
而后微笑着向僧人答谢,起身离开。
待走至殿廡下,朝身侧所侍立的随侍命令道:“遣人去白马寺。”
她已经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
三日的休沐结束,重新回到太初宫治政的妇人也仍然以袒领半臂示人,未再穿圆领袍或胡服,义髻前簪着一支黄金步摇,如帝王冠冕。
集仙殿中,她负手伫立。
视线在周俊及张敛二人身上来回扫过。
张敛弯腰拱手,嘴角的笑意已经快要压抑不住,此事足以让他再次升阶,他想抬头看妇人的神情,但又不敢僭越。
但最后,女皇看向宫室大门。
男子从殿外走来。
妇人振声道:“拂之,你去。”
李闻道立于殿堂中,闻言抬眼,如利剑出鞘。
“赐死鲁王及五子。”
*
鲁王必然要死。
这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
因为他曾经是大唐天子的身份让女皇陷入终日的惶恐之中,所以只有死才能破局,此也是历代开国君主皆会做之事。
先君的存在会提醒着天下众人,新君得国不正。
倘若无妖僧佛秀的事情出现,或许鲁王还有生存的时机,但如今有女身五障的流言在,他就不能活。
不循三尺法的周、张二人遂以女皇意指为狱,因在鲁王所居住的宫室内未能得到其谋逆的依据,便以酷刑榜笞鲁王身边的宿卫、内臣及宫人。
直至听到他们亲口说出鲁王意图谋逆几字。
但事实是胆小怯懦的鲁王并无、也不敢有谋逆之想。
周张二人不敢在高宗陵墓之中妄为,于是将宫人内臣尽数带离去讯问。
同时,李闻道也被鲁王李芳遣内臣请至堂上,跽坐在西面,听着已近四十的鲁王陈说着数载来的心事。
鲁王跪坐案后,低头言道:“吾自认天资愚钝,难堪大任,生母也只是一位姬侍,高宗并不喜爱吾,所以吾在长安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太子可以是萧氏之子,可以是王氏之子,也可以是武氏所产下的五郎、六郎或七郎,可绝不会是吾这个庶子,但吾却可以是高宗与武后争执之下的牺牲品。”
“只是因为天子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