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
裴月明急道。_三·叶,屋, ,更¢新!最¨快?
“这些寇贼之所以能够在河西之地猖獗,掠夺来往商队的货币,就是因为有州刺史在背后的放纵。”
褚清思垂眸,似乎已经明白那些寇贼在知道尉迟湛前去甘州后为何如此惊惧,但是:“如果我去鄯州也不能带来援军,那他们为何还要来追我。”
裴月明将得知的消息悉数说出:“因为在洛阳的圣人遣近臣来河西、安西两地巡视,听闻已经启程,但先去却是安西,想必很快就会来河西,随后直接回洛阳。”
褚清思下意识想到了那人。
他如今就在安西巡视。
而那突然与寇贼相持的第三人大概就是他遣来暗中随从自己的。
裴月明解下水囊,把佩巾浸湿后递给女子:“如今天色已经昏暗,褚娘子先去我家中暂时休息,我家就在鄯州。”
褚清思接过,然未去擦拭脸上的血迹,而是低头看了眼自己被震伤的手腕:“可否请求裴娘子遣甲士沿着我来的路去找三个人,他们是保护我的人,但被三名寇贼所缠。′q!u.k\a`n\s~h+u¨w?u′.+c,o^m*”
“好,褚娘子放心即是。”
裴月明点头,走向甲士。
未几,有马蹄声响起。
褚清思转头去看,看到一个人下马走来,但随着此人愈益走近,自己居然只能看到隐约的阴影轮廓。
她能察觉到此人并无杀意:“不知郎君..”
男子答道:“叶独远。”
褚清思眨眼,自己与其并不相识。
命令甲士去救人后,裴月明转身再次走来:“长兄。”
褚清思迟疑了下:“叶郎君是裴娘子的..长兄..?”
听出女子好奇又不敢触犯的语气,裴月明大方笑道:“我们异父异母,他阿爷与我阿娘皆是和离后又再成昏的。”
她又问:“长兄,你为何来了这里?”
虽是兄妹,但叶独远的语气好像并未有过什么忧虑:“你理应在黄昏时分就抵达,阿爷与阿娘忧心你有事,所以命我出来找你。′s~o,u¢s,o.u_x*s\w*.?c?o.m!”
视线受阻后,褚清思始终都很安静。
大约是裴月明的长兄看向了自己。
所以,其解释道:“我从西域返回,在路上遇见了这位娘子,她与侍从走散,还遭遇寇贼,若留她一人在此,随时都有可能会再次遇到寇贼,我可以带着她一起回家吗?”
褚清思等了很久,只有一声淡淡的“嗯”。
她以为是这位叶郎君心中有所不情愿:“若是因此有所不便,裴娘子可否遣人将我送至..甘州的庐舍之中。”
甘州的刺史应与寇贼的猖獗无关。
裴月明的声音变得更为急切:“寇贼之患尚未远离,且甘州距离此地更远,褚娘子之前不是说那位尉迟郎君把寇贼引向了甘州方向。”
褚清思默然,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
裴月明似乎是察觉到女子为何会如此,于是又重新攻防叶独远:“长兄,褚娘子她真的不是坏人,我从阳关出关以后,在沙漠遇到狼群还是褚娘子及时救援。”
男子扫了眼:“可以,先回去。”
闻到步履声,褚清思也迈步欲跟上。
但刚走了几步,手腕忽被握住。
她不由莞尔:“多谢裴娘子。”
裴月明回头:“不用谢,褚娘子之前也救了我一次。”
听见声源距离自己过远,绝非是近身。
褚清思皱眉。
手腕的禁锢也很快撤去。
是叶独远:“前面有树枝,褚娘子眼睛不便,还是小心。”
裴月明闻言,惊惶转身:“褚娘子的眼睛..”
褚清思从容以对,轻笑着安抚:“无碍,只是寇贼意图不战而胜,在我们的安营地使用了毒烟,那时我大概不慎被燻,何况也并非是失明,还是能够看见一些的,只是很模糊,难以分辨眼前的事物。”
前面因隔着衣物,不能够从手指分辨人,而裴月明又离自己最近,所以自己才下意识以为是她察觉到自己双眼不便,伸手援助。
裴月明迅速返回,扶持着女子缓步往自己所乘的马走去。
商队所停的地方还在前面,距此至少有一里之远,徒步耗费时日,必须乘马。
她那位长兄早已驾着马去了最前面,不见踪影。
*
待回到商队。
褚清思不愿放下手中短剑。
她右手握剑,左手则摸着车辕、帷裳来辨别方向,无阻进入